“石烬苍!”
楚明庒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抬头怒喝,眼中血丝密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楚家绝不可能愚蠢到去打劫你石家的货船!
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挑拨离间,想让我们两家自相残杀!”
他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悲愤,“更何况,我两个儿子也命丧回音谷,明摆着是你石家下的毒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哈哈哈哈哈哈!”
石烬苍笑得更加放肆,眼神冰冷如刀刮过楚明庒,
“你打劫我石家货船被抓现行,反倒有脸来问我要交代?你两个儿子死了那又如何?”
他向前踏出半步,太乙境的威压再次暴涨,压得楚明庒身形剧颤,“是不是你楚家干的,我不在乎!
你是不是中了圈套,我更不在乎!”
“你楚家别说死了两个儿子,就算你楚明庒现在死在这里,我石家也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石烬苍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寒冬腊月的寒风刮过广场,
“我要的,就是让整个西域都看清楚——谁敢打我石家的主意,哪怕只是动了一个念头,也要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石烬苍,你!
!
!
!”
楚明庒气得浑身抖,话未说完,异变陡生。
凤凰城的上空突然响起一阵破空之声,紧接着,一艘通体漆黑的巨大飞船破开黑红云层,缓缓悬浮在广场上空。
飞船造型古朴威严,船身闪烁着玄铁冷光,船头竖着一面玄色旗帜,上面用金纹绣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司天监”
当这艘打着“司天监”
旗号的漆黑飞船悬停在广场上空时,不远处的红袖招包厢内,天宗已悄然收起传音铃。
他起身拍了拍衣袍,对着还在窗边看得津津有味的两位师兄扬声喊道:“师兄!
走了!
该办正事了!”
“急啥!”
天玄正看得热血沸腾,头也不回地摆手,“广场上这戏才刚到高潮,司天监都来了,指不定有更热闹的呢!”
天宗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四师兄,是看戏重要,还是咱们此行找宝贝重要?”
“呃……”
天玄的目光在广场与天宗之间来回转了转,脸上的兴奋瞬间僵住,显然被戳中了软肋。
“老六,别理他。”
天相立刻上前推了天玄一把,对着天宗笑道,“老四他对宝贝向来不上心,咱们俩去就行了,让他留在这看戏。”
“滚蛋!”
天玄猛地回过神,单脚在地面重重一踩,一道繁复的金色阵纹立刻从他脚下蔓延开来,符文流转间闪烁着空间波动的光泽,“谁说我不去?”
天宗转头看向胡掌柜,笑着叮嘱:“胡掌柜,这里的好戏就劳你慢慢看了,等我们忙完回来,可得听你细说后续。”
“天宗道长放心!”
胡掌柜刚拱手应下,话音还未落,包厢内青光一闪——天玄脚下的阵纹骤然亮起,将三人的身影完全笼罩。
光芒散去时,天玄、天相和天宗早已消失在包厢内,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灵力波动。
而被留在原地的苗苗,正蹲在地上,小手指轻轻点着地面残留的阵纹痕迹,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仔细观摩着天玄刚才踩出来的法阵纹路。
玄铁铸就的船舷缓缓降下一道白玉长阶,踏阶而下的是一队身着玄色银袍的人马。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腰间佩着制式长刀,周身散着肃杀的气息,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颤,显然是常年历练的精锐。
而走在最前方的那人,身着绣着银纹的司天监服饰,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如鹰,正是韩家多年前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