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方向走。
路过宣传栏,几名老师在贴考纪通报,标题写着:某考场出现抛掷纸团未查出来源已记录。
旁边又贴一张:座签混拿两起已当场更正。
学生围过去看,有人啧一声,说别和通报撞上名。
有人笑说这话谁都懂。
宿舍楼下很吵。
大家都在泄。
有人把书往床上一摔,说终于结束。
有人抱着书说还没结束,成绩才算数。
有人冲冷水,叫一声,喊醒半层楼。
有人泡脚盆,水里冒热气,脚伸进去整个人就软下来。
阮时苒把文具收好,把准考证放回袋子最深的位置。
她洗了把脸,坐到床沿。
床对面那位姑娘问:“你今天紧不紧?”
阮时苒说:“都一样。”
姑娘笑,说自己手抖得像筛子。
她回一句:“明天不抖。”
姑娘愣了一下,点头。
傍晚时分,操场边的喇叭响了几句散场通知。
校门口挤满了来接考生的家属。
有人提菜。
有人拿热水瓶。
有人举着牌子。
也有人站在远处不挤,只看一眼就走。
风把灰扬起来。
旗子啪地甩了一下,不再响。
县里通知说两周内出成绩。
消息到处转。
夜深了,宿舍陆续安静。
她睁眼到第二下呼吸,再闭上。
上铺有人出一声长呼,说一句“终于能喘口气”
。
下面有人接一句“还没到最后”
。
响。
第二天一早,培训班解散返队。
队里了几份旧报纸,有人拿来垫鞋。
回到大队,广播第一条就是感谢配合,第二条是纪律通报,第三条是榜单预计公布日期。
院子里围了一圈人,问来问去也是那几句。
队长让散,说等通知。
……
“县里的信已经往下传,榜单一出,就有人要走运!”
几个知青围上去:“真有消息?”
程薇慢悠悠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