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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字。
周围“哗”
地一下,所有人的眼睛都黏过来。
“你袖子里怎么有这个?”
老师的眉拧起来。
阮时苒愣了半秒,脸上的血气“腾”
一下退下去,又很快回来。
她把手心摊开给老师看,手背上昨晚抄的公式早就擦得干净,只留浅浅的影子。
她抬眼,声音不高:“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它自己长腿进去?”
队伍里有人起哄。
“老师,”
顾孟舟从旁边慢条斯理往前一步,语气假得柔,“考场纪律最重要,大家别给队伍抹黑。
有的人啊,别平时喊得凶,到门口就露馅。”
他话头一歪,几个人笑了,笑声不大,却够刺耳。
老师盯着那团纸,正要说“先去办公室”
,另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抓住那纸团轻轻一捻。
纸面被捋平,右下角露出一道沾水晕开的名字缩写,细小,却清清楚楚:g。
宋斯年。
他把纸递回老师,语气淡得不能再淡:“字迹不像她,这角的记号更不像她。”
停了停,他看向顾孟舟,目光薄冷,“你写字,末笔爱往右挑。
挑得太高,勾里会漏墨。”
一句话,把风往另一头扭。
几张脸色同时变了。
顾孟舟笑意一僵,像被人卸了面具,露出里面那点紧的筋。
老师沉着脸:“收好情绪。
作弊嫌疑我会记下,等考后统一核实。
现在先进场,耽误时间就全耽误了。”
队伍又动起来。
人群在铁门里消化了这点火药味,哗啦啦散进走廊。
有人窃笑,有人屏气。
宋斯年没再说话,只在转角处把一支削好的铅笔塞到阮时苒手心,没看她,低声一句:“稳着。”
她“嗯”
了一声,握紧了那支铅笔,像抓到一根冰冷却结实的钉子。
进考场,桌面粗糙,椅子一坐吱呀响。
窗外的风夹着操场土腥味往里灌。
有人翻纸的声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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