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别跟太紧,远远记路,路口安排两个人换班。
下午开个短会,把守夜的换成老杨头和赵大春他们,年轻人浮气重,容易乱。”
徐前进补一句:“再叫陈巧珍盯着知青院,嘴碎的捂紧点。
别一天到晚拿风声当饭吃。”
屋里达成默契,匆匆散开。
午前,太阳一点点顶起来,院子里热浪像从地皮冒。
王二被叫到大队部,段根生递给他一张条子:“公社让取空麻袋,你把这袋看好送过去,条子给值班的看。
从东头走,西头今天修桥,别过去。”
王二接了袋子,嘴上连连应着,一出门就往东偏。
阮时苒躲在对面墙根,心里绷着线。
宋斯年站在门板影子里,眼角余光盯着路口。
王二走过第一段路,步子还算稳。
到岔口时,他停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又摸了摸袋口,好像想确认什么。
两息之后,他没走公社那条直通路,往右拐,进了桑树背后的窄沟。
那里路更短,也更隐蔽。
宋斯年低声:“他改路了。”
阮时苒点头,心里却没松:“看他会不会停。”
两人绕远,从另一侧的土墙后望过去。
王二在窄沟里走得很快,快到半段时,突然停下,把袋子靠着一块石头放下,低头四下看。
阮时苒屏住呼吸,只见他把袋口掀开了一道缝,像是摸了摸,又像是塞了点什么。
手指进袋又出袋,动作很熟,没多久便重新系好,提起走了。
宋斯年攥紧了拳:“逮吗?”
“现在逮,他死不认账,说袋口本来就是这样。
别逮。
等回大队部,看指头。”
两人先一步回去,把线和粉的事又复盘了一遍。
不到半个时辰,王二提着空袋回来了,满脸汗,肩膀一塌一塌。
段根生装作随意,把袋子收了,顺手把桌上的瓷杯递过去:“喝口水,辛苦。”
王二咕嘟咕嘟喝完,想擦汗,手又缩回去,像是怕把水印抹在脸上。
刘会计笑着把毛巾抛给他:“擦,别客气。”
王二接了,手掌一翻,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