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今晚各队守在村口,谁敢乱走,就先带到大队来问。”
消息就这么定下去,眨眼的功夫,从大队部传到村口,再到田间地头。
李婶在井边打水,听见人嚷嚷:“听说了没,马莲沟那边要出事,今晚不让乱跑了。”
“真的假的?我们这地方能轮得到?”
“谁知道呢,反正大队下了话,宁可盯紧。”
阮时苒挑着空桶走过,耳朵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却装作没在意,只冲李婶点点头,低声问:“婶子,晚上你家还做饭不?”
李婶叹气:“做啥呀,听见风声心里都乱,凑合熬点粥得了。”
阮时苒笑了一下,转身回到院子。
宋斯年正在收拾绳索,把昨夜用过的瓷片一一擦干净,叠放在布袋里。
他看见她进来,皱眉问:“外头闹得挺大?”
“比我想的还快。”
阮时苒把桶放下,手心全是汗,忍不住在衣襟上蹭了蹭,“程薇那张嘴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能让风刮满整个村。”
宋斯年冷哼:“她以为搬石头砸你,其实是砸自己脚。”
阮时苒没接,心里却暗暗紧。
风刮得太急,黑市那边一定会警觉,今晚八成不会出手,可这并不是坏事。
风大,就逼得他们不得不改口子,而她布下的“回字阵”
,才真正能派上用场。
夜幕渐渐落下。
村子里比往常安静得多,平时孩子们追跑打闹的声音都不见了。
家家户户早早把门关上,灶火冒出的烟气也寥寥几缕,像是风声压下去的。
阮时苒坐在院子里,手里端着半碗凉粥,舀起一口也没尝出滋味。
“心跳得太快了?”
宋斯年忽然开口。
她愣了一下,把粥放下,笑着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冷。”
他看了她一眼,把手里那件旧军衣递过来:“披上。
今晚别逞强,我在前,你在后。”
阮时苒接过军衣,心里有点酸,眼皮微微一眨,把那点情绪压下去,只嗯了一声。
远处,村口传来狗叫,接着是一声急促的脚步声,踩在土路上“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