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徐前进欠了她一个大人情,这事也让队里的村民对她印象非常好,她之后做点什么事也方便。
很快就到了十天一次的赶集日,知青们也进城采买必需品。
“大家记得把钱票什么的都带好,别到了城里哭鼻子!
早上五点钟集合回村,谁迟到自己摸黑走回去。”
一车人哗啦啦应着,分两拨上了牛车和板车,后头还跟着两辆借来的架子车,车把手亮,估计是昨晚被人用沙子擦过,蹭得光溜。
路上风大,车轱辘在砂石里碾出“沙沙”
的声儿,太阳刚出,带着凉气。
进了县城,街口就热闹起来。
供销社门前一条长龙,卖布的、卖油的、卖肥皂的门脸全都开了,玻璃柜里的瓷缸白得晃眼。
对面邮局门口挤着信件袋,上头的麻绳像粗糙的蛇一圈一圈缠着,绿色的门半掩着,玻璃上贴了张“代售粮票”
的红字通知。
“散!”
赵杰招呼一句,“各自忙各自的,三点镇口集合。
最好两点半就往回赶!”
众人“好、好、好”
地答,没两下就四散。
程薇把蝴蝶结拢了拢,转头对顾孟舟笑:“孟舟哥,我跟你去趟邮局吧,看我爸妈寄的信来了没。”
顾孟舟嗯了一声,侧身替她挡了两个人群,把她护着往邮局钻。
两人背影并排过去,倒是像回事。
阮时苒被人流挤出去几步,立在供销社门口,抬眼看一眼柜台:粗盐一角一斤,酱油凭工业票,白糖限量,每人半斤。
她不着急挤,顺着人流拐进旁边一个小胡同。
胡同里潮气重,墙皮一块一块脱落,角落里有一只猫伏在那里打盹,尾巴尖一勾一勾。
她抬手扣了扣门上松松的木条,确认没人,往胡同更深处走两步,逼仄的拐角一挡,瞧见没有脚步影子,这才把门栓“吱呀”
一声掩上。
下一秒,整个人从原地不见。
空间里清爽得像刚下过一场小雨。
灵泉边隐隐泛着光,地里的葱长得精神,前几天撒下去的香菜也冒了芽。
她勾起一角笑,走到粮架边,麻利地整理:一大包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