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会伪装的男人。

    克莱斯特微笑着，语气柔和得像个大哥哥，“你很有志向，加油。”

    艾薇拉赶紧补充道：“但是贵基金审核的流程有点长，我这里的资金流非常吃紧。”

    之后，艾薇拉把自己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克莱斯特十分耐心地听完，没有展现出任何不耐烦，“嗯，我十分理解你的难处，但是公司有正常的流程，我会告诉他们尽量照顾你一些。”

    说完，他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事，抱歉得先走了。”

    他就这么彬彬有礼的，让人说不出别的勉强他的话。

    但是艾薇拉知道，他的话不过就是托词，出门就忘的那种。

    随后，就在他一手拉开门之时。

    艾薇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先生，或许我可以邀请您去亲自看一下我的这部电影样片，我敢保证，这绝对会是一部让你印象深刻，现实残酷与理想交织、与社会边缘深刻共振、色彩构图耳目一新的……”

    她说了一堆形容词，克莱斯特只是背着她勾了勾冷淡的嘴角，这种自吹的话他听了太多了，早就没感觉了，只觉得有些无趣。

    无非就是惊悚片可劲地夸隐射现实；

    文艺片可劲地夸情感共鸣；

    政治片可劲地夸隐喻有深度；

    等等。

    来他基金会申请的导演，都是喜欢拍这种片子起家的新人，无一例外。

    新人的想法一般都理想化，他们不喜欢拍能挣钱的恐怖片、动作片，因为那些不够高级。

    他们喜欢拍小众的文艺、惊悚或者是政治片，以此彰显格调。

    这个女孩，说了这么一大串大气磅礴的形容词，但最终，她拍得可能也只是一部文艺片。

    他并没有打算停下脚步。

    直到艾薇拉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并且多加了几个字。

    ——“我敢保证，这绝对会是一部让你印象深刻，现实残酷与理想交织、与社会边缘深刻共振、色彩构图耳目一新的……”

    ——“山寨片！”

    闻言。

    克莱斯特脚步一顿：“？”

    什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