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处理完最後一封电子邮件,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悄然滑过了午夜十二点。
她疲倦地,向後靠在昂贵的人体工学椅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拉长了那条柔和美丽丶却因为整日伏案工作而紧绷不堪的腰线。她端起桌边早已微凉的热茶,喝完最後一口,然後习惯性地,拿起了手机,最後快速地浏览一下明天的行程与代办。
萤幕上,几条来自Peter的未读讯息,大概是些「今晚赶项目,不回来了」之类的通报。他最近似乎接下了一个棘手的项目,不是加班到深夜,就是要直接睡在办公室。
不过,她自己也不遑多让。
新项目「风尚前沿」的成长,虽然极其顺利,但她亲手提拔的小蔡,确实如同Peter当初所预测的那样,在经验和格局上,都还稍显稚嫩。许多关键决策,都需要自己随时在幕後盯紧丶把关。这让她感觉,就像同时在处理着两间公司的庞杂事务,心力交瘁。
林婉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放下手机,决定将所有的电子萤幕都关掉,让自己的眼睛和大脑,从那无尽的蓝光和信息流中,得到片刻的喘息。然後,她习惯性地,从自己那只柏金包里,开始翻找抹索那款她最喜欢的,带有草本香气的舒缓膏。
可她那双纤细的手,在包包里柔软的皮质内衬中探寻时,却突然摸到了一张不大不小的丶带着些微硬度的异物。
林婉月将它,从包包的最深处,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封面只有着简单的丶压印花纹的洁白小卡片。「给婉月姐」三个手写的字,秀气,却又不失挺拔。她想起来了,这好像是今天下午,秘书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悄悄拿给她的。当时忙得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