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宛如一曲低吟的乐章。一位衣着华贵丶保养得宜的妇人在四名宫女的簇拥下缓步而出。
太后年约四十,风韵犹存,眉目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绝代风华。她的凤袍以深紫色为底,绣满繁复的金线祥云与牡丹,袖口处点缀着细小的东珠,在晨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光泽。
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叮铃声,与她沉稳的气场形成一种微妙的对比。她的眼角虽已爬上细纹,却无损那双凤眸的锐利,紧抿的唇角更透着岁月积淀下的威严与算计。
太后於凤榻上落座,动作从容而优雅,彷佛每一分举止都经过千百次雕琢。凤榻以紫檀木制成,雕刻着繁复的龙凤呈祥图案,铺着厚重的锦绣软垫,边角处垂下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她坐下後,宫女们迅速退至一旁,低眉顺目,彷佛化作殿内的摆设。
太后的目光淡淡扫过殿中垂首而立的少年,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似笑非笑,却让人无端感到一阵寒意。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彷佛一柄裹着丝绒的利剑。
凛夜依言缓缓抬头,目光谨慎地落在太后衣摆上那片精致的刺绣上。那些金线勾勒的牡丹花瓣栩栩如生,彷佛随时会随风摇曳。他不敢直视天颜,这不仅是宫中规矩,更是他在这深宫中学到的第一课——谦卑,是生存的盔甲。
「果然生得标致。」太后语气平和,听不出喜怒,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她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彷佛要将他看透,随後轻轻颔首,指尖抚上腕间一枚剔透的翡翠镯子。那玉镯水头极好,在殿中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宛如一泓清泉,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森冷。
「听说你叫凛夜?凛家的孩子?」太后语气依旧平淡,却隐隐带着一丝试探。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