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静?」萧执重复着这个词,指尖轻敲画像中那双过分冷静的眼睛,「在这深宫中,过分的平静要么是愚蠢,要么是深藏不露。」
他放下画轴,目光重新回到福顺身上:「多盯着点。陛下那边...既然他有兴趣,就让他有机会亲近亲近。」
福顺立即领会话中深意:「奴才明白。会适时安排召幸。」
萧执颔首,似乎对这个话题已失去兴趣,重新拿起朱笔:「太后再问起边关军务调动的事,就说一切如常,让她安心礼佛便是。」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彷佛吩咐的不是当朝太后,而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
福顺神色不变,显然早已习惯这种态度:「是。太后近日确实在询问边关之事,还问起陛下...」
「告诉她,陛下很好,沉溺後宫,无心理政,正是她希望看到的,不是麽?」萧执冷笑一声,话中带刺。
福顺不敢接话,只得将头垂得更低。
「去吧,宫中有任何异动,及时来报。」萧执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奴才告退。」福顺躬身退出书房,直到门关上,才悄悄松了口气。每次面对摄政王,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必须万分小心。
书房内,萧执重新拿起凛夜的画像,仔细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计算。任何能引起皇帝异常关注的人或事,都值得他亲自审视。这个凛夜,要么是颗有用的棋子,要么是必须及早剔除的隐患。
他放下画像,从抽屉中取出一枚小巧的印章,在画像一角盖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印记——那是他标记需要特别关注之人的方式。
「来人。」他朝门外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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