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ICU外的护士台,四个护士正在对着监测仪器正在交班。
这个区负责ICU里几个危重病人。
交代完情况,一个二十多岁带银镯子的的女护士指着窗户无菌病房里躺着的毫无生气的女人,叹道:“里面的睡美人还没动静?”。
周围没人应答。
“哎,真可惜。才29岁,前儿个被他丈夫一哭,我都想哭了。好好的怎么得这种病啊!可见,以后我得好好的对待自己,妈的,该吃吃,该喝喝。不能委屈了自己,不然有多少钱都不够亏的。这多冤啊。”
“行了,在这儿别说那丧气话,哎,我听杨主任说,外面那几个人,除了她丈夫,还有两个是她前夫。”
“啊,不可能吧,这么狗血,演电视剧呢!”另一个护士凑过来道。
“怎么不可能,我用她名字搜了,这安小姐十六岁就获得全国美展的奖项。还有那个人高马大的那个洋小伙,据说是她的合伙人,也是前夫。”
“喂,你们几个又瞎传病人八卦是吧,怎么不想干了是吧!”杨东拿着病例夹敲了敲护士台的台面。
“都干活去。”
“都给我擦亮了眼睛,安小姐这几天很关键,多盯紧一点。有个风吹草动赶紧向我报告。”
“嗯,杨sir,你说的对。你说邪性不邪性,只要咱们的白月光男主一进来,安小姐的指标就见好。你说,那位男神神不神奇。”那个戴银镯子的女护士冲病房抬了抬下巴。
“果然,哎,绝了啊,那男的,不会自带什么神奇魔力啊!念咒语了?”女护士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的数值。
病房里,陆明修拉了把椅子,坐下,手里拿了个日记本,日记本里还夹着两封信,念念叨叨地说着,“看见没有,妈说这是你的日记本,还有我在英国上学时,你给我写的信,我可还没打开过呢!我先看看我的小狐狸在这里到底写些什么。”
他慢悠悠地拆开第一封信,里面掉出一张邮票,“哟,怎么还有邮票啊!”
“亲爱的陆同学,你好:见到你的第一封信,知道你在那边过得挺好,我这里是海城的冬天,气温很低,我看了有关伦敦的小说,狄更斯的小说里,在煤气灯时代,人们都穿着厚厚的大裙子,围着围巾,抵御着冬日的寒冷,但今天的英国,我知道人们习惯于冬天只穿着短裤和厚的长筒袜,虽然是习惯但我还是替你冷,哈哈,我有点杞人忧天了哈,但是我很担心你作为一个亚洲人的身体素质,扛不住伦敦的湿冷。
我知你一向自尊自强,所以,也只好暗暗的祝你身体健康,注意身体吧。
平时你都喜欢吃些什么啊,我记得你一直喜欢伦敦的艺术氛围,有没有去看画展呢,伦勃朗的油画去看了吗,还有马耐,和雷诺阿的画。回头讲给我听好吗?我记得你描述的能力很强的。
对了,现在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你长得这么帅,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你吧?”陆明修将信纸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一遍,才讪笑着回过味来。
凑过来,捻着床上熟睡的女人的病号服的袖子,叼在嘴里,“老婆,你那会儿是不是喜欢我啊,不然,怎么在信里问我这么个问题啊,你吃醋了?不对,你那会心里就有我了。对吗?只是不敢说出来。”
男人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我真傻,我要是早看见这信,我一定飞过去跟你说,我没有对象,我心里只有一个你的,你知道的。”
男人突然攥住女人的细瘦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哭道:“求你了,宝宝,醒过来吧,醒醒,我不能没有你,宝贝,别不要我,没有你,我活不了。虽然,我答应你要好好的,可是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希望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