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从榜单顶端一个个念下去，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句谢谢和诚恳的对不起。

她的语速不快，甚至会忍不住偶尔哽咽停顿，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榜单太长，所以显示的不全，念完能看见的，虞栀又开始念弹幕里正在发言的ID。

“谢谢【某狸牌芝麻球】的鼓励，对不起……”

“谢谢【栀家小可爱】说没关系，对不起是我没做好……”

“谢谢【发财花椰菜】……”

这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几乎是每个主播都会收礼物收到麻木的转变。

可却从没有哪个主播，会像虞栀这样。

将谢礼物当作一件无比郑重，需要鞠躬道歉，需要一个个点名致谢的大事来对待。

这样的主播，粉丝们怎么能不动容呢？

他们看到的，不是一场刻意的表演，不是一个安排好的流程。

而是自己每一次点赞，每一份礼物，每一句支持背后所代表的心意。

他们的心意被眼前这个她们喜爱的主播，无比珍重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心尖上。

这是他们的爱意被真正看到，被郑重接纳，被视若珍宝的证明。

弹幕的风向彻底变了。

从一开始的安慰调侃，变成了汹涌澎湃的告白守护。

【别念了老婆！别说了！我们从来没怪过你！】

【呜呜呜值了，真的值了，粉你一辈子！】

【你的谢谢和对不起我们收到了！以后也请继续依赖我们啊！】

【守护全世界最好的栀皇！谁走谁是狗！】

而另一边的纪川，傅妄言几个人同样也是一怔。

他们盯着屏幕里那个郑重鞠躬的身影，胸口涌上一股陌生的酸胀感。

他们早就习惯了默默守护，习惯了不求回报的付出，甚至习惯了虞栀偶尔不客气的态度。

那样的态度会让他们觉得，是自己和虞栀亲近的证明。

可现在，她却在道歉。

为那份他们心甘情愿给予的偏爱道歉。

为那份他们甘之如饴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