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悯”,仿佛真在看一个可怜的疯子。
“不!我不是疯子!这过所是真的!”江婉清拼命挣扎。
“冥顽不灵!”秦知府喝道,“你这过所上,不仅印鉴模糊不清,格式错谬,甚至连‘东平郡王府’的‘东’字都写错了!如此拙劣的伪造,也敢拿来欺瞒本官?!”
“我……我不识字!”江婉清脱口而出,仿佛找到了理由,“我怎么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守门吏看了就放行了,它就是真的!”
一直冷眼旁观的江挽洲此时上前一步,对着秦知府拱手,语气沉痛却坚定:“秦大人,这绝不可能是在下的妹妹。舍妹婉清,虽不敢说才学出众,但自幼也是请了女先生启蒙,识文断字绝无问题。府上三位妹妹,皆都如此。”
“武勋世家,女子不识字有何奇怪?!”江婉清立刻反驳,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秦知府闻言,倒是微微点头,这确实是普遍现象。
然而江挽洲却斩钉截铁地道:“寻常人家或许如此,但我东平郡王府之人绝无可能!尤其是我三妹婉泞,不仅识字,更能吟诗作对。大人若是不信,可命人去府上将两位妹妹的书信拿来,一验便知!”
江婉清心中冷笑,她笃定江挽澜和江婉泞肯定也不识字,立刻叫道:“从府中拿来?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提前准备好的!作假谁不会!”
一直看戏的忠顺王爷此时慢悠悠地插话了,他捋着短须道:“秦大人,本王倒是见过江二小姐几面,瞧着是个伶俐人儿。既然各执一词,不如就将府上两位小姐请来,当堂写几个字,真伪立判嘛。”他看似公允,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郑王妃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为难”:“王爷,这……女儿家闺誉要紧,岂好轻易于公堂之上抛头露面……”她演足了维护女儿名声的慈母戏码。
江挽洲立刻配合地“痛心疾首”劝道:“母亲!为了证明妹妹清白,还亡者一个安宁,免遭这等污蔑,些许虚礼,暂且顾不得了!想必妹妹们也能体谅!”
郑王妃这才“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点头应允。
不多时,江挽澜和江婉泞被请到堂上,分别写了字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