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也时常惦念家中姐妹……若是怠慢了,只怕贵妃娘娘面上也不好看!’您听听!气不气人?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吗?拿着贤德妃当令箭,想砸林府的门呢!”
他猛地转向皇帝,挺起胸膛,努力摆出一副“忠肝义胆、为国除害”的凛然模样,尽管眼底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六伯!侄儿我当时就听不下去了!打着贤徳妃的名号在外头作威作福、欺凌官眷?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这是您授意的呢!这不是往皇家脸上抹黑吗?!侄儿我当即就挺身而出了!” 他模仿着自己当时的神态语气,指着虚空,仿佛王夫人就在眼前:
“‘王宜人!’侄儿我声如洪钟,‘你这谱摆得够足啊!穿着诰命服跑到朝廷命官府上指手画脚、干涉内宅、还敢搬出贤德妃来压人?!怎么,觉得这京城里,就你荣国府有位娘娘,便可以无法无天了?!’”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王夫人的反应,表情夸张而精准:“您是没瞧见!侄儿话音未落,她那脸,‘唰’一下惨白惨白!冷汗也下来了!要不是扶着椅子……侄儿我趁热打铁,直接给她下了最后通牒:‘放心!小爷我今儿个既然撞见了,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回头定当‘如实’、‘详尽’地——进宫上奏圣听!跟您好好分说分说,这位贤德妃的娘家人,是如何‘惦念’亲戚情分,如何担心林府‘怠慢’了自己姑娘的,以至于要穿着全副诰命行头、气势汹汹地上门来‘问罪’的!也让陛下评评理,贤徳妃在宫里,是不是也这般‘惦念’着要替娘家……‘管教’别人家的千金?!’”
萧承煊表演完毕,长舒一口气,对着皇帝摊了摊手,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带着点邀功的狡黠:“然后嘛,张老夫人见火候差不多了,一句‘送客’,干净利落,那王宜人就跟被鬼撵似的,带着她那群吓傻了的仆妇,连滚带爬地跑了!六伯,您说说,这事儿侄儿处理得可还行?这奏章,是不是非上不可了?侄儿这可全是为了维护皇家清誉,也是正一正这京中仗势欺人的歪风邪气!” 他最后不忘把调门拔得高高的。
花厅内先是死寂一片,随即爆发出阵阵难以抑制的爽朗笑声。
“哈哈哈!妙!绝妙!”刘太傅抚掌大笑,连胡子都跟着一抖一抖,“精彩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