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渡不过八岁,见了此情此景,害怕至极,她先前挨了风吹,遭了双亲训斥,心中本就委屈,但不敢哭泣,只是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王习微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是他人的家事。
江池鱼老来得子,妻子又走得早些,对这儿子近乎溺爱,偏偏这江流余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向着媳妇。
“说吧,你二人来有何事?”
王习微不欲多纠缠,直接问道。
江流余跪下,声音恭敬,低低说道:
“回禀仙长,小人听父亲说过,要送舟渡到彩云峰去,拜温仙长为师,可彩云峰管着长明,离卧牛野极远,我是想着让舟渡拜到荡霞峰。”
“正好延续些情分,离家也更近些,我们也可多看看孩子。”
王习微活了多少年了,这对夫妇的心思他一看便知。
‘恐怕是怕女儿飞远了,管不住,再来就是临近白石,好帮衬他们。’
江池鱼寿元无多,这夫妇二人显然是有些昏头了,只盼着能保全自身富贵。
披着羊裘的妇人跟着丈夫下拜,声音哀婉,一副舍不得女儿的模样,心中却计较起来。
‘白石附近马上要建镇了,分到长明去,可管不到此处,门规又严,倒是万一不亲了,哪里有什么好处。’
张氏计较的清楚,自家这女儿拜入哪一峰,关系到日后生计,哪里能任那老头随意安排,更何况她公公是个从不徇私的性子,家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