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道人随着陶眠走入闲云谷,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谷中景象,尤其在看到那片被简单清理过的药田和几间整洁的竹屋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捋了捋长须,笑道:“陶道友将这闲云谷打理得井井有条,看来是打算长住了?”
陶眠请玄素在竹屋前的石凳上坐下,石头奉上清茶(用谷中野茶泡制)。“山野之人,但求一隅清净,潜心修行罢了。道长请用茶。”
玄素端起茶杯,轻嗅茶香,品了一口,赞道:“好茶,灵气盎然,似是谷中野韵。陶道友是个雅人。”
两人寒暄几句,玄素便切入正题:“不瞒道友,这闲云谷已空置数十年。谷主云鹤子道友,当年与我亦是旧识,一同论道,品茶赏景,恍如昨日。可惜他后来为寻药草,深入险地,一去不返,令人扼腕。今日见道友入住,贫道还以为是他后人归来,故此冒昧前来探望。”
陶眠心中一动,原来这玄素道人与云鹤子有旧。他斟酌了一下语句,坦然道:“实不相瞒,贫道师徒并非云鹤前辈后人。我们是在万瘴山脉中偶然寻得云鹤前辈坐化之地,受其遗托,特将骨灰送回故里安葬,以全前辈遗愿。”他指了指主屋方向。
玄素道人闻言,神色一肃,放下茶杯,对着主屋方向郑重一揖:“云鹤道兄,一路走好。”他转向陶眠,眼中多了几分真诚的感激:“原来如此。陶道友高义,完成故友遗愿,贫道代云鹤道兄,谢过道友!”说着,竟是起身行了一礼。
陶眠连忙还礼:“道长言重了,分内之事。”
经过这番交谈,气氛融洽了许多。玄素道人重新落座,叹了口气:“云鹤道兄一生洒脱,痴迷丹道与游历,最终为道而殁,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只是他这一去,闲云谷空置,落霞山也少了一位可以论道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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