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的态度强硬,一口咬定这是私闯民宅的恶贼,绝不能轻易饶恕。
“大人,冤枉啊,我们只是去祭拜一下我们的亲戚,哪有偷墓碑!”两人哭着狡辩。
“还敢撒谎!”捕头厉声道,“你们是哪家的?你们的家眷都被抓了起来,还想抵赖?”
这个世界,不存在死无全尸,死者必须入土为安,否则天理难容。
尤其是裴璟的身份特殊,更加严格遵守规矩,否则会触犯律例,引火烧身。
所谓的偷墓碑,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猜测。
但是,捕头既然敢说,他就是有依据。
这件事,闹大了。
几乎整条街的邻居,都听闻了此事。
当初,裴璟是裴家独苗,裴家老爷子极宠爱他的。
裴家老爷子病逝之后,裴璟继承了裴氏家业。
他的确很聪明,短短时间内,将裴氏经营得蒸蒸日上,甚至超越了先帝。
如今,裴家已经成了朝廷重臣,权倾朝野,连皇室宗族都忌惮三分。
他们的亲朋好友,受益颇多。
因为裴璟的缘故,他们都觉得自豪骄傲。
他们都希望裴璟好好的。
谁知,裴璟年纪小小,遭逢剧变,死在了家乡的荒郊野岭。
裴氏一族悲痛欲绝。
裴璟在京都的亲朋好友、门徒众多。
这次,裴璟的亲属被牵连,裴璟的死,让他们怒火滔天。
于是,官差来处置这两个人,裴家的长辈们,就动用关系施压,把这两个人判了流放。
这是一种警告。
若是再有一次,那些和裴璟交好的人,恐怕都逃不掉牢狱之灾。
这两人心中惧怕,立马招认了。
他们不是裴璟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是裴璟的表兄弟。
他们俩跟随裴烨回乡,是为了谋夺他们家族的产业。
他们不懂商业运作,也看不清形势。
他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裴氏集团迟早是他们的囊中物,所以肆无忌惮。
他们的确是裴氏集团的高层。
他们是裴氏家族嫡支的人,裴璟是庶出的。
裴烨的父亲,是嫡出的大少爷,是未来裴氏的掌舵人。
裴璟的叔伯兄弟们,都虎视眈眈盯着裴烨。
他们想把裴烨赶出裴家。
裴烨不愿离开。
这是他的根,他的血肉,他舍不得走。
这两位表哥,也知道自己是旁支的,不足挂齿。
他们便利用自己的优势,在裴氏集团谋得股份,做些蝇头小利的买卖。
裴璟死后,裴氏集团由裴璟的堂姐裴玉华接任。
这个女孩子,原本是个废柴,她是裴家的嫡次孙,比裴家的嫡枝要低一等。
她不甘心。
她不服气,为何她要比不上嫡枝。
凭什么裴璟可以坐享其成。
他是嫡枝唯一的嫡子,应该由他来继承。
所以,裴玉华和裴烨勾结起来,联手陷害裴璟。
那段时间,裴璟的父母双亡,他孤苦伶仃,又无钱财傍身。
裴玉华设局,诬陷他纵奴行凶杀死了父母。
然后又把他送到了衙门里,说是谋逆罪。
当时,他还年幼,被裴家逐出,身边的侍从也被杖毙。
他一个人孤零零跪在衙门外,求裴烨救他,求裴烨救他出去。
可是,他的堂哥裴烨,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