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接过衣服,进了浴室。
她在花洒下站了十分钟,闭着眼睛,任由温水从头将她淋湿,想将脑里的污秽全部冲走。
直到呼吸困难,她关掉了花洒,睁开眼,擦掉镜子的白雾,和因为憋气皮肤变成粉色的女人对视。
“非文,不要洗太久,容易晕倒。”男人敲了敲门,温馨提醒。
林斐裹上浴袍,由着头发滴水,拉开了浴室门。
梁延泽坐在书桌前,回了身,拿起旁边的吹风筒,走向她:“我给你吹头发。”
林斐坐在他原来的位置,犹豫要不要换个位置,心想他就这样把最近的实验成果展示给她看?不太好吧。
他打开了吹风筒,耳边是吹风筒的杂音和热风,什么都听不到,她干脆玩手机,也不去看屏幕上的科研资料。
林斐头发厚,不是那种柔软的发质,有点粗硬,别人吹头发十分钟就好,她需要吹二十分钟。
她因为懒得吹头发,所以洗头前总要做许久的心理建设,为了方便她头发只留到肩膀,上班那会儿更短,结婚后梁延泽包下了给她吹头发的活,头发才养到了蝴蝶骨下面的长度。
头发吹久了会热,梁延泽会调整温度,用温风吹几分钟再调热。
林斐拉过几绺头发把玩,百般聊赖地等着吹头结束。
“好了。”梁延泽用五指疏通缠在一起的发尾。
他将吹风筒收好,轻微强迫症的人就算卷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