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奶摇了摇头:“我们老了,快要干不动了。本想挑两个好苗子,手艺和织坊都给她们,看来没人看上我的老东西。”
林斐看向门边摆着的“壮锦织坊”的牌匾,和院角光秃秃的三角梅一样。
——凋谢零落,充斥着孤寂。
-
订婚宴下午结束,宋霁礼招呼大家去会所玩。
几人先去了,林斐和梁延泽后到。
小姑知道了今天三个嬢嬢找上门的事,在林斐要跟着阿奶进后屋的工作间,拦住了她。
“阿妈她去年就打算把织坊关了,我觉得挺好的,她操劳了一辈子,你现在成家立业了,她也该休息了。”
“而且又不是不再织布了,想做还是能自己做的。”
小姑拉着林斐的手:“让你阿奶自己安静会儿,你们去玩吧。”
林斐看向一直等在身后的梁延泽,听了小姑的劝,和他走了。
会所在市中心的水迢老街附近,车子经过时,林斐朝里看了一眼。
这处儿白天人来人往,外地游客慕名前来,最不缺生意。
想到了阿奶,她一生遭遇太多,但记忆里她从没喊过日子苦,就算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人养育林斐也从不说苦,她的伤心和难过全留给织房,就静静地和笨拙老旧织绵机待着。
阿奶是远嫁过来的,从小和母亲学针线活,因为手巧被他们镇上的老师傅看上,做起了学徒,一门手艺也是从那学到的。
如果真的关了绣房,她得多难过啊。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