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小就对皇位没什么兴趣，现在坐上太子之位也不过是当初为了帮夜无尘的忙，他的目标始终只有顾元歌。再者，太子之位本就是属于夜无尘的，他既然说了会还位于他，就定不会食言。

别人都是对皇位求而不得，为了这位置不知踩了多少人尸骸都不一定能到手，他倒好，送到手上都不要！皇上实在想不出他拒绝的理由，郁闷道：“你为何要拒绝？”

夜渊湛总不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于是找了个借口，“父皇如今还健在，儿臣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接位，于情于理都很不合适。”

“朕这一病不起，身体早就大不如从前，也不知有多少时日可活。”皇上淡声说道，憔悴的脸上很是平静，半点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能够这么从容的面对死亡的皇帝屈指可数。

夜渊湛抬眸看着他，道：“父皇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不必做这些莫须有的揣测。”

“你啊……”皇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捏着遗诏无可奈何，第一次感受到皇位砸在手中送不出去的微妙感受。

“这么多年这么多的难关都过来了，这次父皇也一定能熬过去的。”夜渊湛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强硬，“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并不知道心塞为何物，但的确体会到了心塞的感觉，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儿臣告退。”夜渊湛在这时候十分听话，行礼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看得皇上又是一阵胸闷气短。

这么一耽搁，他回到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顾元歌披散着长发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脸颊在长发的衬托下显得更秀气，握着书的手指又细又白，像极了精雕细琢的玉制品。

夜渊湛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视线扫过窗边，先前放置在那儿棋盘已经被收起来了，挑眉道：“不下了吗？”

“你都不在，我跟谁玩？”顾元歌反问，放下书单手托腮看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询问道：“陛下叫你入宫是什么事？”

夜渊湛解衣带的动作顿了顿，道：“父皇立了遗诏，想要传位给我。”

果然。

顾元歌眼中闪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