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这几日里夜无尘的态度变化，虽不明显，但他能感觉到皇兄在疏离自己。

“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傻话？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在意。”夜无尘摇摇头，语气温柔得如同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夜渊湛皱眉，“可你在朝堂上分明就是在针对我。”

闻言，夜无尘脸上惊讶的神情更甚了，“那只是在表达我不同的看法罢了，难不成你认为所有人的都附和你才是最好吗？”

说罢，他颔首，“抱歉，府中还有事务需要处理，先不奉陪了。”

不等夜渊湛回应，径直转身离开。

望着夜无尘的背影，夜渊湛是真心实意的感受到了他的疏离。原本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如今却渐行渐远，一时间，夜渊湛心中多了几分惆怅感。

回到府中，夜渊湛便顾元歌说起了这件事，顾元歌听完后，皱眉道：“他最近当真是如此？”她分明已经去警告过了。

“嗯。”夜渊湛揉了揉眉心，虽没说，但顾元歌能明白他此时并不好受。

内心叹息一声，顾元歌不忍说重话，安慰道：“很多时候世道就是如此，你越是想要留，却什么都留不住。”

“嗯。”夜渊湛低低应了一声，旋即有些自嘲道：“可怕的是，我竟然有些开始接受了。我本身不稀罕什么太子，什么储君，被迫接受后，却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不便。”

男人的接受能力高到可怕，明白了无法挽回后便能够迅速调节好心态，成长本就是折磨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