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乱投医,连宁采臣那样的年轻方士都召来问策。
当目光转向另一位访客时,傅天仇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崇绮书院教习许宣,见过傅大人。”
简简单单一个书院教习的身份,却让老人心中警铃大作。
崇绮书院背后站着的是谁,朝野上下心知肚明。今日这两位联袂而来,恐怕不是单纯聆听教诲那么简单。
是为宁采臣讨说法?
傅天仇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他锐利的眼神。
今日这两位可不是来聆听教诲的,大概率是来讨教的。
场间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陆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喉结微微滚动。
他虽挂着廷尉律博士的头衔,但在傅天仇这样的三朝老臣面前终究是个后生晚辈。
直接问苏州案进展?未免太过僭越。打听文曲星君案的传言?更显冒失。
总不能开口就是老儿你吧。
于是悄悄向许宣投去求助的目光。
许宣会意,从容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说来惭愧,学生前日阅秋闱策论题时,对《春秋》‘郑伯克段于鄢’一节的理解尚有困惑。久闻傅大人精研《春秋》义理,不知可否赐教?”
傅天仇花白的眉毛突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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