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必须一起,好好耍耍!叫那些魔修瞧瞧咱们的老手段!”
那被称为“老陈头”的老者捻须呵呵一笑,声如洪钟:“老炮儿,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别藏着掖着,把你压箱底的符箓都抖出来!”他说着,目光不经意扫过闷坐一旁的顾衔言,话头便是一转,“哟,这便是你常挂嘴边的符道门高徒吧?观其气息沉静,灵力内蕴如深潭,果然是好苗子!真是后生可畏啊!”
马三炮一听,嘴上说着“哪里哪里”,粗糙的大手却毫不客气地“啪”一声拍在顾衔言后脑勺上,拍得他身子往前一倾,杯中酒都险些洒出。
“这小子,还差得远呢!愣头愣脑的,哪及得上你们天剑峰弟子万一?一个个剑心通明,英气逼人!”马三炮嘴上贬低,语气里却透着藏不住的得意。
顾衔言被拍得龇牙咧嘴,揉着发痛的后脑勺,无奈苦笑道:“师叔,您下次……能不能别总拍我头?都说拍多了会变傻的。”
“嘿!你小子还敢顶嘴?”马三炮眼一瞪,浑不在意,“老子这是给你开窍!懂不懂?”
老陈头见状,又是一阵朗笑,打着圆场:“马老弟你这火爆脾气,可别真把这么好的苗子拍懵了。小友,你师叔这是看重你,严师出高徒嘛!来来来,喝酒喝酒!”
顾衔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举起酒杯示意,目光却又不自觉地飘向门口喧嚣之外的空旷处,那里的位置,依旧空着。周围的喧闹、师叔的大嗓门、前辈的客套夸奖,都像隔了一层朦胧的纱,真切地环绕着他,却丝毫钻不进他心里。
他只惦记着,那抹或许正在某处险境中独自搏杀的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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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雍王赵莽驾临天堑关以来,整军肃纪,雷厉风行。不过数日,便亲赴风林前线,率部击溃屡屡扰边的南蛮部落,更乘胜出征,携大宋百年底蕴,一路长驱直入,平推乱陨部落,一举攻占南蛮北境。
而今这场盛宴之上,汇聚的皆是此番征战之中的功勋之将、胜利之人。
他们个个气息沉浑、威压凝实,周身隐隐有灵光流转,显然修为极其深厚。
席间最低也是炼气圆满之境,金丹修士比比皆是,甚至还有数十人已达元神境界,气势如渊,威压如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