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胸腔撕裂般的剧痛,却依旧用尽全力挺直了被锁链捆缚的脊梁:“你该知道,我是大宋之人!我大宋境内,天人之境的强者如星罗棋布,翻手可覆云,覆手能灭世!”
“而你——”敕乐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死死剜向那团浓云中的猩红巨瞳,字字如冰珠砸落,“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化境小妖,也敢妄动”
他咳着血,声音却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傲气:“前几天,我朝天人过境,斩你南蛮强者如屠狗,杀之如草芥!你以为凭你这点微末道行,真能与之抗衡?”
这话语里的轻蔑与笃定,像一根淬了烈焰的尖刺,狠狠扎进黑暗魔龙的怒意中。
猩红龙瞳骤然紧缩,洞穴内的龙威瞬间暴涨,压得周围狮妖纷纷匍匐在地。
“放肆!”
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岩壁上的碎石簌簌坠落,砸在地面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捆缚着敕乐的青黑锁链骤然绷紧,冰冷的黑暗能量疯狂涌动,锁链深深勒进早已残破的皮肉,骨骼在巨力挤压下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可那足以撕裂山峦的龙威终究在触及敕乐要害的前一刻收敛——它终究没下死手。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成了无休止的酷刑炼狱。
时而有幽蓝色的刺骨黑炎顺着锁链蔓延,如同毒蛇般舔舐着敕乐的肌肤,灼烧得皮肉滋滋作响,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时而有冰寒彻骨的龙息从浓云中喷薄而下,冻结他的血液,让四肢百骸都笼罩在濒死的寒意中,却又在他意识即将消散时悄然退去。
黑暗魔龙像玩弄猎物的猫,用最残忍的方式宣泄着被挑衅的怒火。
它看着敕乐在痛苦中蜷缩、痉挛,听着他压抑的闷哼与咳血声,却始终精准地拿捏着分寸,留着他最后一口气,仿佛在享受这份掌控生死的快感。
每一次折磨都恰到好处地停在死亡边缘,让敕乐在绝望与剧痛中反复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这残酷的禁锢。
敕乐疼得意识模糊,身体早已不成人形,可每当生机断绝的刹那,体内那股生机本源便会悄然涌动,如同春雨润田般修复着破碎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