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有最为老师之号,也不敢说所教学问能成圣。
他低着头,深埋面貌,藏身在人群中。
等待八岁而为子的嬴子。
一个时辰后,嬴成蟜像往常一样来授课。
站在高台之上的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来听课的人还是那么多。
这证明他在稷下学宫越来越受欢迎了,这很好。
他笑着扫视了一眼全场,举着毛笔无奈地道:
“我知道,其他先生授课的时候常会动笔,写下重要观点,我简称为重点。
“我也不是不想给诸君写,实在是齐文太难学了啊。
“要是有一种文字简单易学,两三天就能简单学会,那该多好啊。”
来听课的稷下学子们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不少相熟的学子窃窃私语:
“哈哈,嬴先生上次和上上次的时候也如此说,到现在还没学会齐文。”
李斯听着嬴成蟜一口流利的临淄口音,闭上眼完全听不出咸阳口音,立刻察觉有异。
能说出这么一口流利的临淄话,可比写下三五个齐文要难的多。
没有哪位稷下先生的重点是长篇大论。
李斯从一片海蓝色的学子服饰中,寻找异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