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刑房,血腥气窜人口鼻,闻之欲呕。
黄土地上尘埃漫漫,一根独立刑木柱立在中央。
八根有成人手臂粗的麻绳一端缠在木柱上,一端勾在刑房房梁上。
七名刑人站在屋内,个个脸上一片肃杀。
出身平原君门客的赵国廷尉周玉整理衣领,轻轻转动脖子。
在周玉面前,跪着一个蓬头垢面,乱糟糟脏兮兮的头发遮住了脸颊的男人。
男人被五花大绑,衣衫没有血迹,只是脏点,杂乱一些。
“赵郁。”周玉盯着下跪男人,眸光如刀:“你在我们当中,最受平原君信赖,为何要毒杀平原君!”
男人抬起头,头发像两侧落去,灰头土脸。
“乃公毒杀平原君?你在放什么狗屁!
“平原君每次饭食都和乃公同食,乃公毒杀平原君不就是在毒自己?”
滚热火塘,温暖火墙,屋子内热浪滚滚。
蔺相如裹在被子中,笑着打趣道:
“老夫这个屋子,就是半百之人在此待着也觉得热,不舒服,你这小娃是第一个处之自若的。
“不是小小年纪,就体寒肾亏了吧?
“你与王上和群臣说的铜管美人什么的,不会真的都自己尝试过吧?你才七岁,不是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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