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早就发现了那道伤。
小时候受伤可能的情况太多了,钟杳起初还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后来见过林竹的打戏,这个念头就一天比一天清晰。
林竹小时候究竟是怎么过的,身上有多少伤,有多少到现在还没能彻底调理好的隐患,心里又藏着多少还没释怀的事,还没翻过去的坎,钟杳都不知道。
也都想知道。
林竹说不出来,钟杳就一点点教他说。
臂间的身体一点点紧绷起来,衣物折出锋利沉默的线条,垂着头不出声。
钟杳并不着急,落下目光将他拢着,继续柔声道:“天阴了时会有感觉,有时候疼一会儿,我不太懂是怎么回事,也一直没管它……”
林竹慢慢坐直,掌心有点儿凉,轻轻攥了攥。
手腕有了绷带的保护,钝钝的疼泛上来,一点儿都不像刚才拿筷子试图使力的时候那样叫人背后直冒冷汗了。
钟杳低下头,语气轻轻的:“能教教我怎么保养吗?”
林竹怔怔抬头。
他已经明白钟杳为什么会忽然和自己说起这个了,也清楚钟杳的苦心,知道钟杳是为他好,是真的在关心他。
可他还是说不出口。
不是不能对着钟杳示弱……是对着谁都没办法。
小时候是因为要活下去。林竹没服过软,一开始打架打不过人家,后来学会了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