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林竹托着下巴半趴在桌上,满心欢喜看着他写:“我自己留着,谁都不给。”
钟杳笔尖稍顿,抬头望向真心实意高兴着的青年,良久哑然一笑,落笔从行草不着痕迹地换回了正楷。
一个杳字铁画银钩,硬是写出了八处笔锋。
清晰工整的字迹落在经纪人贴身装着的小便签本上,钟杳写得一笔一划,菜一道道流水上来,才签到第五个。
“先欠着,慢慢还。”
钟杳已经觉出饿来,见林竹也陪自己不动筷子,只一个劲地闻着菜香咽口水,索性把笔帽一合,连本一起递到他手中,又给他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在碗里。
这里的师傅是淮扬出身,十余年前就来这里定居,手艺很精湛,钟杳并不嗜甜,却也中意这里菜肴的清鲜精致。
海外漂泊三年回来,吃到熟悉的家乡味道,一颗漂泊的心才算终于落定。
林竹今天消耗颇多,见他动了筷子,立即埋头苦吃,抱着糖醋里脊和松仁玉米不放,腮帮一鼓一鼓嚼得飞快。
钟杳夹了一筷子笋丝慢慢品着,目光落在他身上,渐渐溶成一丝清淡笑意。
北方夜来得早,过了六点,窗外的天色赶场一样飞快暗下来。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盘净碗空,原本预计的夜宵也没能剩下。
钟杳结了账,额外要了碗消食的椴蜜山楂羹,和调羹一块儿递给林竹,一边翻着他给自己的《无桥》电子版剧本:“角色很好,可塑造的点很多——已经开机了?”
“开机一个半月了,预计三个月拍完。”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