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再争取一下,却看见卡斐的目光倏地沉下去。
好似方才因为讲话荡起的轻微波动瞬间消失,又凝结成了亘古不化的冰面。
黑发少年只说了句“明天见”,就将他重新放回了房内。
等伏黑惠站稳再转头时,窗外已经空无一人。
他头顶浮起个大大的问号,潜意识觉得卡斐走时的表情有些冷得吓人,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犹豫半天还是先钻回自己的被窝里。
遇到什么事情卡斐哥哥肯定都能解决的。
昏暗的室内。
月光代替灯光,透过没有被窗帘遮挡的窗户,落成一地薄而冷的纱。
银发男人伫立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在涌动,合着剧烈的心跳,和平日里即使因为运动导致肾上腺素飙升也不会有的想要离开的心情。
种种元素结合在一起,落在另一个人耳边,变成了某种求救的信号。
很新奇。
毕竟实在是很难将“琴酒”和“求救”这两个词结合起来。
仿若只是一阵风吹过,身后却倏地响起轻微却在黑暗中明显的脚步声。
带着浅跟的皮鞋踏过地板,发出引人注意的声响。琴酒侧头看去时,目光微不可察地一顿,似有些诧异。
他对来人的神出鬼没倒是毫不意外,这种惊讶大概只来源于侧头时,对上的是一双被黑纱挡住的眼睛。
大开的窗户让冷冽的晚风灌入室内,吹动黑发少年头顶小礼帽下缀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