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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齐岚不说自己会上药,就算一会儿轻、一会儿之中的敷衍了事,她也只当齐岚千金小姐,没做过这种事情罢了。
“柳柳能分辨就好。”
安霖笑了笑,手上动作却停了下来,脸上笑容也慢慢消失。
或深、或浅的青紫已经全都上过药了,只剩下最狰狞、最严重的这一大片。
“光是涂上药水,真的一点儿用都没有吗?”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大片黑紫,安霖手指都在轻颤。
这要怎么下手?
就算动作再怎么轻,也会很疼的吧?
“肯定有用,可那样的话,完全恢复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白柳又把头偏到了里面。
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失态,不管那人是谁。
安霖咬了咬牙,才慢慢把手放上去。
他那紧绷的神情,好似承受疼痛的是他,而非白柳。
手掌轻轻在黑紫上拂过,先将药水涂上去,才一点一点,慢慢的加重力道。
可不管怎样,终归是会疼的。
安霖屏息凝神,生怕自己会手抖,微微用了点儿力气,把药水揉进皮肤。
停手,安霖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因为紧张冒出来的汗水。
白柳也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安霖动作的确轻柔,疼痛感大幅度减轻,可即便如此,她脸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嘴唇被她咬的微微发白。
“直接把被子拽上来吧,我就这样睡。”
比起昨天,今天的确要好忍受多了,所以白柳的语气正常,完全听不出不对劲。
安霖没说话,擦了擦手,才小心的把腰间的被子拽上来,盖住那伤痕累累的纤瘦后背。
在床榻边坐下,安霖俯身,在白柳侧脸轻轻落下一吻,声音低低沉沉,温温柔柔:“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起身打水,洗了洗手,安霖就去外面屏风后的床榻上,把被褥全都搬了进来。
他说了今天打地铺,那就是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