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通红着眼眶,哽咽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白柳放下碗,捏着一根银针,找准安霖的穴道,一针下去,安霖的痛苦立刻纾解。
收起银针,把安霖的手腕拽过来,白柳仔仔细细的诊脉。
脑海中浮现了一张药方,白柳心下微松:“别着急,过段时间就能想起来了。”
张氏猛的抬头,又惊又喜,好似下一刻就会扑向白柳。
开口时,张氏却又小心翼翼:“柳柳你说真的?”
白柳把汤喝完,起身拿起笔墨,边写边笃定的道:“最多半年,安霖必然恢复。”
“半、半年?”
张氏眼泪又止不住的掉落,这次不是伤感、心疼,而是惊喜跟激动。
安霖十九岁回来,今年已经二十三,痴傻了足足四年。
起初那两年,张氏带着安霖四处求医,安霖带回来的银子,就是在不停的奔波求医中,消耗殆尽。
若是能治还好,可偏偏奔波了两年,求医无数,依旧不见起色。
后来,他们银子花完了,安家又不帮他们,张氏无奈只能放弃念想。
“最多半年,快的话,可能三四个月就能好。”白柳拿出纸,吹干上面的墨迹,“他伤到了头,颅内的淤血没祛除,反而凝成血块,才导致了痴傻。”
“用这张药方,把颅内血块化开、祛除即可。”
白柳说的轻描淡写。
张氏跑过来,颤抖着手接过药方,泪水模糊了眼眶,哽咽着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白柳也不打扰,等张氏情绪平复后,才把药方拿回来。
初来京城,还不知道京城的环境如何。
张氏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那小村子,人不生地不熟,京城这地方又是处处权贵富商。
真让张氏出去买东西,白柳都担心张氏惹到不该惹的人,或者被人骗。
吃过饭,白柳主动收拾桌子,张氏抹了抹眼泪,立刻过来帮忙。
张氏之前说的话,安霖显然听进去了,也帮忙收拾着碗筷。
他动作很慢,且很笨拙,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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