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
蔺瑾谦没有回应,就那样笔直地站着,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也不好说明。
侯奕起身,走到他身旁,鲜少严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蔺瑾谦半垂的长睫微动,冷凝的神色适才缓解了一两分,终于他转过脸面向侯奕,却是扬起丝丝笑意,问道:“我让你帮我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话题跳得太快,侯奕愣了一愣,迟疑地问:“什么事情?”
“我让你在者荷小镇做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个!”侯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挑眉十分得意地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把心放在肚子里,你太太就是现在带着小惜去住,我都能保证一切妥当!”
蔺瑾谦露出满意的笑,“那就好。”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侯奕又急忙追问,“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蔺瑾谦却已转身,再平静不过地说道:“一切都按照我料想中的发展。”
“那就好,既然都是料想中的,你肯定也想到了对策。”侯奕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可话才说完,顿时就感到不妥,“青峦山开始动你的人了?你打算怎么办?”
蔺瑾谦走到了轮椅前站住不动,沉默数秒,他缓缓道:“人要我亡,我如果不想顺从,你说还能怎么办?”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婚礼举行之前,你时不时邀请专家前来座谈,我都会到。”蔺瑾谦留下最后一句话,就坐进了轮椅,自主操控着离去。
留在办公室内的侯奕则是一脸懵,要他帮忙动用关系能力召集专家座谈,是为了配合他演出那场康复大戏,这是他明白的。
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蔺瑾谦,他到底要怎么去应对他所说的“人要我亡”?
莫名的,脑海中一旦浮现方才他站在轮椅前,背对他说话的背影,侯奕就感到心头好似被一块大石压住,让他无法透气。
侯奕快速走回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拨给了那一个多年来拨打次数屈指可数的人。
舒莞。
……
蔺瑾谦从医院出来,自己操控着轮椅,沿着医院宽敞的走道往电梯口去。
途中的人遇到他都会放慢脚步,甚至是停下步伐向他点头致意。
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若说先前只是在报道传闻中听说,近几日他频繁出现在医院,并且积极配合专家意见进行康复治疗,这些消息早就传遍了医院上下。
因为,就连当天进入医院就诊的人都能听闻。
连蔺家大少都选择的医院,综合实力岂容置疑?
轮椅还未走到电梯口,罗赫已匆匆迎上前来。
“大少。”罗赫问候道,立刻转到轮椅背后,自主地推动,“大少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
蔺瑾谦不答却问,“阿黎呢?”
“太太等了一会儿,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她就去拜谷了,说是有一段时间没去,想去了解一下她委托的事情的进展。”
“你去派人接她回梨花溪,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要让她离开,更不能与外界接触。”
罗赫心中讶然,可蔺瑾谦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他只能应声道:“是。”
……
拜谷工作室。
舒莞站在窗前接听电话,她一边听一边不住地回头,看向坐在沙发里等候的穆黎。
耳边是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在叮嘱——
“你告诉她,让她时刻关注着蔺瑾谦,青峦山这一次是要六亲不认动真格了,我担心瑾谦寡不敌众,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