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眸中竟是清冷的隐忍,“你说这些话要有真凭实据,否则就是血口喷人,扰乱家族安宁!”
“要什么证据?在座的一个个都是顶尖的聪明,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就能把你们勤跑梨花溪背后的原因想透!”二伯好似豁出去了,义无反顾要揭露到底。
他环视四周一圈,看到老太爷沉冷的面色时没有一丝犹豫,“瑾谦已经从继承人的位子上退了下来,这八年都在梨花溪,除非我们请他过来参考意见,从不过问!”
“可你四房呢?才在瑾谦住进梨花溪不久,就已按捺不住,前去求他帮忙?你们父子算盘倒是打得精,以为那时蔺家为继承人位子悬空忙乱,不会有人留意你们的举动!”
“实则我早已盯住了你们,这八年来,虽然不是时时刻刻,却也断断续续地跟踪你们行迹!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为了什么,一切早已明朗!”
二伯字字掷地有声,正厅之内飘**的都是他正义凛然的控告。
依旧是无人回应,就连蔺荀泰父子都忘了反驳,尽管他没有拿出一样证据,可话语里的坚定和狠厉已显示出罪在必定!
穆黎在这样的沉默里感到心惊,前一秒还在针对蔺瑾谦和她的局面,瞬间就风云骤变,更甚至演绎到继承人争夺的暗涌。
她不无担心地瞥向身旁的蔺瑾谦,瞧见他静坐在轮椅之中,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完全置身事外,留下不过是因为他要给的交代还未结束。
可穆黎却不能像他那样冷静,她的心不住地在颤抖,如果蔺荀泰就这样被牵扯而出,那他呢?
帮助蔺荀泰出谋划策的他,会怎么样?
死一般的寂静中,老太爷终于有了动静,他迈着沉缓的步伐走回正位,端正坐下,又端出来一副家主的架势。
拐杖还握在他的手里,并没有因为坐下就放下,那仿佛是他的权杖,握在手中,就掌控了大局。
紧张对视亦或是沉默的众人,几乎说不约而同地随着老太爷的移动而缓缓呼出一口气,可这口气呼出,心却悬在了喉咙。
那隐藏在沉默背后的炸弹,分明已经露出了导火线。
然而,老太爷却依旧没有说话。
回过神的蔺渊和蔺荀泰对视一眼,蔺荀泰就上前解释说明,“爷爷,二伯说的我不否认,八年前,大哥搬到梨花溪我确实就去探望过他,可这有什么?”
“大哥是素有兄弟姐妹敬重的兄长,他经历了那样的遭遇,作为弟弟,难道不该去探望?”蔺荀泰义正言辞,道出的是兄弟情义。
在这豪门世家之中,最为难得的情谊。
那位二伯却是冷嗤,反问道:“究竟是探望,还是密谋?”
“倘若是密谋,八年过去了,二伯可看见我们密谋出了什么?”蔺荀泰再度反问,面对质疑,身正影直。
二伯冷笑,“眼下寰宇多年心血付诸东流,难道不就是密谋的结果?”
“二伯可真是会扣帽子!倘若非要这样说,那我是否也可以认为,二伯着急甩锅,是因为自己才是泄密的那个人!”
局势陡然逆转,蔺荀泰气愤到咄咄逼人,一下子就让二伯变了脸色。
蔺荀泰嗤了一声,“非要像二伯这样说,着急跳出来指控别人是不是嫌疑最大?”
“你——”
“爷爷,是非黑白自在人心,我相信爷爷你最清楚。”蔺荀泰转身对向老太爷,最后一句话表明了自己清白。
局势瞬间就扭转,瞬间的风起云涌分明卷裹了众人的心,可一个个都安静地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穆黎悬着的心终于缓缓地放下,可又忍不住感叹,不愧是豪门世家的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