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事。”他视线低垂,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向你保证。”
穆黎却是摇头,“你们谁都不要有事。”说罢,她开门而去。
房门关上,她分明已经离去,属于她的气息却弥漫了整个书房,盖过了茶香,蔺瑾谦愣愣地站着,分毫未移,久久不动。
……
连续几日,穆黎都不能好好休息,只要一进入睡眠,她总在重复同一个梦。
梦境的开始,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水面,四周环山。
她从昏迷中醒来,躺在自由飘动的小船里,耳边有人轻轻地唤她,“阿黎,阿黎——”
那个声音,魂牵梦萦,熟悉又陌生,她四处张望,一个影子都看不到。
她身穿白色棉布连衣裙,小船儿摇摇晃晃地行走着,四周很静,静得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怕,蹲下身用手奋力地划水,可船儿却在原地打起转来。
“阿黎,你在干嘛呢?我等你很久了。”
“阿胜?”她瞥见水中的笑脸,忙伸手去碰,可碰到的不过是层层涟漪,“阿胜!”
突然之间,一只手从水中伸出,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入水里,她越是挣扎越往暗黑不见天日的深处沉下去。
片刻后,有强光涌进来,黑暗被驱散,她从暗涌中逃离,躺在一块冰冷的石板上……
“醒醒,快醒醒!”
有人在喊她,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冰冷的石板上,清澈的水流漫上来,沾湿了她的裙摆,她赤着脚站起来,环顾四周,看到的是一片白雾漫漫的丛林。
“阿黎,我在这儿,你快来……”
低柔的声音如母亲般归家的呼唤,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穿过迷漫的白雾,穿过阴冷的树林,拨开一丛又一丛的枝叶,日升月落,露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她已不知走了多久,麻木无觉,不知疲惫。
朝阳初升,白雾慢慢散去,一座遗世独立的木屋出现在她眼前,她走上前推开了门,看到一个背对她而坐的白色背影,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冰寒气息。
“你是谁?”她低低地问。
对方没有出声,他的左手垂下来,一束刺眼的银光从他指缝中投射开,而后他微微侧脸,轻启薄唇,“不要回头看。”
她却已不自觉回头看——她走来的幽幽小路,布满了一个又一个鲜红的脚印。
那些鲜红的脚印发出强烈的红光,径直将她从梦里刺醒,起身已是满头大汗。
……
又过了几日,寰宇那边传来了战胜的消息,最终选择了科梁,只是蔺易胜却甩手不管,后续的合约一应问题都丢了出去,也没人敢站出来接手。
这像是刻意的试探,一旦有人接手就证明自己是与梨花溪同仇敌忾,可当今坐镇寰宇的是青峦山那边的人。
瞬间流言四起,青峦山和梨花溪两股势力强劲为敌,沉寂多年的蔺大少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权位!
消息传来的这一天,穆黎正在和蔺惜给花生洗澡,那些匆忙奔来的身影从庭院里经过,她不经意一瞥就已瞧见。
“阿燕。”穆黎开始清洗手上的泡沫。
“太太。”秦燕上前。
“你陪小惜,我去去就来。”
“是。”
“妈妈!”蔺惜立刻呼喊,也跟着站了起来,而她这随之一起,也引得敏感的狗儿坐了起来,竖着耳朵望着大小站立的两个人,像在担心她们丢下它不管。
穆黎微微一笑,哄着蔺惜道:“你和燕阿姨给花生洗,我去书房看看爸爸,一会儿就来。”
一听穆黎是去找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