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姐夫找我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穆承是沉不住气了,再次追问,同时又怕蔺瑾谦不悦,补充道,“我实在担心父亲的情况。”
言下之意,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他就要去照顾穆德忠了。
好一个父慈子孝的戏码!穆黎蹙起了眉头,不愧是父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德性根本一模一样!
但她没出声,穆承自从进来都不曾正面看她,眼里只装下了蔺瑾谦,她索性由着蔺瑾谦去处理,倒还能给穆承一些威慑。
蔺瑾谦停下手上的动作,把佛珠戴在腕上不再转动,拍了拍衣襟,沉声道:“既然穆伯父是老毛病又犯,想来应该不要紧。你是穆家长子,将来必然要继承穆家的所有,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
此言一出,穆黎瞬间明白了,他让穆承过来,是要穆承代替穆德忠,主持完成赵心月入穆家的仪式。
穆承也听出来了,却佯装不明白的样子,刻意问道:“姐夫的意思是?”
“要是听不出我的意思,那要做穆家的继承人,怕是有些牵强了。”蔺瑾谦不愿多费口舌,似打趣的一句话,已显露他的不耐烦。
穆承尴尬地笑了笑,“看来姐夫找我,并不是为了青峦山的案子。”
“当然也是为了青峦山的案子。”蔺瑾谦接了声,“我知道你目前是怀疑的对象,可依我看来,你不像是会犯案的人,更不可能跑到青峦山去,还认识青峦山的家佣。”
“姐夫说的都对,可警方不这么认为,就连阿黎都觉得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穆承双手交握在身前,身子微微晃了晃,一副愤懑不平的样子。
穆黎安坐在蔺瑾谦的身旁,对于这番说辞,不置一词。
蔺瑾谦侧眸看了看她,又伸出手覆上她的手背,突来的碰触让穆黎不适,本能地想要把手抽离,接着就被蔺瑾谦用力握住。
听得他说:“阿黎不过是受雇于人,领人薪水,就要尽职尽责,她要是偏袒你,只会让人怀疑你当真做了什么。”
穆承垂眸一笑,笑容净是不爽,却又不发作出来。
蔺瑾谦继续说道:“要帮你洗脱嫌疑并不难,我知道老四与你一向较好,我可以让老四站出来帮你证明。”
“真的?”穆承眸子一亮。
穆黎却微微蹙起眉。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今天我到这里来就不能白跑一趟了。”蔺瑾谦松开了穆黎的手,仰首对穆承道,“穆伯父意外不能来,作为穆家继承人,你完全有权利代父完成。”
“阿黎为了这事儿许久都不曾安稳地睡过一觉,我本以为过了今天,她心里的大石头也能放下,对这件事格外看重,所以无论如何,今日事今日毕。”
穆承尴尬地笑了笑,“姐夫,您真是高看我了——”
“是否高看,你心里清楚。”蔺瑾谦截断他的话,“除非你不想尽快洗清嫌疑,又或者,你真和这个案件深有牵连。”
“我怎么会和这个案件有牵连!”
“警方不信,说再多有用?但我说过的话一定作数,老四会站出来帮你证明。作为穆家大少,将来的继承人,你应当懂得机不可失的道理。”蔺瑾谦是轻声地说,但不容置疑和拒绝的强硬令人心惧。
穆黎一言不发,心里已在打鼓,从不知蔺瑾谦竟有这样一面,她忽然明白,为何蔺家上下对他都那般忌惮。
祠堂内安静得落针可闻,穆承没有应声,蔺瑾谦也不逼迫,悠闲地转着佛珠等穆承自己做决定。
不知过去了多久,漫长如一个世纪,又短暂如数秒,终于听到穆承扬声,明明是不甘心就此妥协,又不得不妥协,“好,今天我就行驶继承人的权利,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