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见穆黎不说话,穆德忠又是悲痛一唤。
穆黎坐进沙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斟酌之下,说道:“我能帮的,自然会尽力去帮,不管怎么说,都姓穆,我妈还希望能够入穆家祠堂。穆家要是没了,她的遗愿就完成不了了。”
“是啊,穆家要是出事儿,你母亲才是死不瞑目,遗愿该怎么办呢?”穆德忠顺着说下去,丝毫不觉得羞愧。
穆黎睨了他一眼,瞧着他状似忧愁哀苦的脸,心头怒火直烧,便道:“可我担心,我帮了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认为是他自己的能耐。”
“这怎么会?”
“我看他这些年太过顺风顺水,才会肆意妄为,惹得父亲你多番不悦,怕是要让他明白风水轮流转的道理,为人处世多收敛低调。”
“你说的正是!”穆德忠做出与穆黎一拍即合的样子,一本正经十分认同,“我业想通过这件事让他学乖一些!既然你我父女都想到了一处,那就好办了。”
“但我有个要求。”
“尽管说。”
“这个事情解决以后,我母亲的遗愿也该得到满足。”
“这……”穆德忠脸色突变,不情愿显而易见。
“有问题吗?”穆黎冷声问。
穆德忠道:“当时我与你约定的时间是一年,如今时间还没到。”
“是担心我完成了母亲的遗愿就反悔吗?”穆黎直截了当地问,该打的脸必须要打,这些日子她明白了很多道理,留着只会姑息养奸。
“不是担心你反悔……”
“那是什么?我如果真能帮到他,尽早洗脱嫌疑,就等于是救了他,救了穆家的继承人,难道我不可以提要求。”
“要求当然是可以,只不过你和蔺瑾谦……这蔺太太的位子不是还没稳住,凌家还虎视眈眈,等着把凌姝送到梨花溪吗?”
“原来父亲是担心这个。”穆黎微微一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漠。
“当然是这个了,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
“既然如此,父亲就放一百个心,瑾谦那边不是问题,你要还是担忧,可以问问家佣,这两日我回来住,瑾谦是什么态度。”
“有什么好问的,你和瑾谦感情好,就是最好。”穆德忠笑得眼角细纹褶到了一起,“那你哥的事情就要你多费心了,时间还早,快回去再休息会儿。”
穆黎点点头,也不想多留,径直回了房间。
穆德忠却并未急着回房休息,去到楼上,他进了书房,等在里面的穆承见他进来,火急火燎地跑到跟前,急急地问:“父亲,怎么样了?”
穆德忠置若罔闻,绕到书桌后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点燃掉在嘴里,任烟灰掉落,并不说话。
穆承愣愣地站在书桌前,瞧着穆德忠的反应,心想必然没有好结果,火气一头窜上来,低吼道:“那个贱人居然敢不答应!我这就去扒了她的皮!”
说罢,便气冲冲地要出门。
“回来!”穆德忠闷声不悦地喊,瞅了穆承一眼,鄙夷地说,“瞧你这样,要是能有穆黎那丫头一半脑子,也不会惹祸上身了。”
穆承愕然,瞪起了眼,他没听错吧?父亲竟然夸那个乡下来的臭丫头?
半讨好半嫌弃的,穆承低低地开口道:“父亲,穆黎那丫头,您又不是不知道,胆小懦弱,怎么还夸起她来了?”
“经一事长一智,这些年她没白活。”穆德忠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坐直身体沉思道,“看来之前是我小看她了,看似柔弱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外表下,是一颗会算计会权衡的心。”
穆承慢慢想起来,昨夜杜笙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