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里的时间不对。”
一番推论说完,办公室内鸦雀无声。
这样一场疑点重重的谋杀,怎么他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但如果真的像穆黎猜测的那样,那么这个案子决然不简单,要侦破难上加难。
“要是这样,那就只能再去一趟青峦山。”一阵沉默后,舒莞坚定地说。
杜笙反倒有些乏了,把写得满满的本子丢到一旁,恹恹地靠在椅背上,“蔺家就算真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来的,问了这么多,都是一些支离破碎、无关痛痒还相互矛盾的东西。”
穆黎瞧着杜笙这样疲乏到像是丧失斗志的模样,觉得有些难过,好不容易浮现了希望转眼被抹杀,也难怪他会如此。
舒莞站起身,捡起躺在桌上的本子,端着走到白板前,拿起了马克笔,开始在板子上写关键信息。
“我知道你着急,可破案速度是跟案情难度有关的,如果每一个案子都简单,就不会有‘悬案’一说了。稍有眉目也不错,目前来说,这案子比五年前那个好些。”
舒莞说的“五年前”便是荒野杀人案。
杜笙并非泄气,是觉得无力,他从事刑侦多年,能够一步一步走到调任容城刑侦队队长也不是吃素的,但这一次,阻力前所未有,上面已经屡次暗示他“查查”即可,主要看蔺家意思。
一个不被支持的队长,有再大能力也无用武之地。
他看着舒莞白板前的身影,目光幽沉,恍然片刻,起身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马克笔,写下自己的思路。
“死者被害是在深夜一点左右,根据法医鉴定,确系他杀。死者生前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是寿宴进行中,临近尾声时,不见人影。”
“值得关注的是,蔺家大少夫人在寿宴尾声也消失了,并且,有家佣证实寿宴结束后,蔺家送客期间,在后院见到过这位大少夫人,时间与遇害时间在一定程度上吻合。”
“但,很奇怪的一点是,蔺家里外的监控在死者遇害当晚损坏,并且蔺家急于把脏水往穆家身上泼,可穆家并没有接到寿宴邀请,入不了主宅。”
“另一方面,死者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已排除情杀、仇杀的可能,可以说死者单方面的因素很少,那么,问题就集中在外界了。”
说到这,杜笙在蔺家、穆家、大少夫人三个目标上画了圈,笔尖顿住,看向舒莞,“你之前不是说,几乎肯定是蔺家内部所为吗?”
舒莞点头,却莫名迟疑,不似在主宅那日的表现,“如果监控没有出现那辆车,我是很肯定,但那辆车子的出现……”
她没再说下去,那辆车子确实是一大疑点。
杜笙立刻写下“后门车”三个字,并画了圈圈起来,“既然这辆车子有嫌疑,那就查!至于怎么查,我们稍后再说。现在先来看这三个……先说穆家吧!”
马克笔停在了“穆家”下方,来回画着下划线,“穆家的情况我不甚了解,只凭蔺家单方面的说辞不代表什么,但没有确凿证据,鲁莽到穆家去也不好。穆小姐,你能提供一些信息吗?”
杜笙把矛头直指穆黎,这一转变始料未及。
“实际上我一直都想问你,那天你单独留下片刻,和蔺家六少都说了什么,毕竟根据我的了解,即便是几大家族的人想和蔺家人谈话,并不是想就能的。”
何况那天是临时状况,居然是提议就答应了,甚至没有任何婉拒的言辞。
穆黎神色淡然,眼底是一贯的冷清,然而心跳还是乱了几拍。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她并非没想过,只是一直没想好。
沉下一口气,如今箭在弦上,她决定道出一些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