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华贵的千金郡主呢。
无咎盈盈一鞠,笑得谢慕白手中酒杯坠地,手足无措如同孩童,无咎拾起那玉杯,笑得煞是淘气。
“被吓到了吗?”无咎轻轻地在谢慕白耳边低吟,谢慕白慌忙后退。
“郡主不可!”谢慕白正色,抬头看着一脸迷茫的无咎。
“乡有佳人待我归,小桥之约不敢背。此间乐罢娶她来,只负王爷郡主愧。”语音刚落,幕僚齐齐谩骂,堂堂郡主竟在如此腐生心中比不过山村小女。
“今有美酒玉满堂,奈何有生不识味。一品不摘偏野菊,天地蒙尘日月晦!”宴席不欢而散,谢慕白离去时似乎看到无咎眼中带泪。
谢慕白在旅舍安等数日,却不见小厮报来任何上任信函,迷茫间闲逛于市集,却听得风传今年探花之名取消,源于对八王爷不敬云云。谢慕白大惊,仓皇奔去,连撞数人,衣衫尽脏。
狠敲王爷府邸大门,沉闷的红色横亘在谢慕白的仕途之前,谢慕白买酒疯癫数日,尚不能清醒,犹自独晃京城街头。
这如何回去,谢慕白观京城月升日落,人去人逝,瞳中辰光散;花开花败,白驹流水,衣带渐松宽。
也罢,谢慕白拄起一木杖,从此一人浪迹天涯,怎敢回乡,一念婵儿得知自己断仕途毁誓言那失望模样,谢慕白便不禁心疼。
一晃三年去,谢慕白虽离乡,但也不曾忘却家乡的消息,打听到婵儿要出嫁时,倒是疑惑。又听到是柳州一霸眼馋成婵姿色,也不顾成婵已有小孩,豪掷千金,让成家不得不妥协。反正是纳作十三门偏房之一,有无子嗣,并不在意。谢慕白忙蓑笠打扮潜回乡偷偷张望一眼,走过那日相送的小桥,残石遍地,谢慕白走得很是小心,怕是踩碎了这片宁静,怕是踩坏了梦中那一幕幕的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