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歹他是朕的皇妹夫,你怎么能让他去洗粪桶?”又道,“他和皇妹分离六年,如今总算破镜重圆了,就把他调出军营,来内宫当值吧。”看似商量的语气透着股不容置疑。
万岁摆手让沈钟磬下去,意思这事就这么定了。
“……十娘好歹是臣的女人,万岁凭什么无辜罚她?”还任由长宁公主打她,沈钟磬瞪眼看着万岁,“长宁公主和薛驸马能破镜重圆到底是谁的功劳?”他话题一转,“想把他调出丰谷大营,除非万岁削了臣的兵权,免了臣的将军之职。”看到甄十娘越来越虚的身体,他打心里想干脆解甲归田算了,只一心一意地陪着她,两人抛开一切凡尘俗事,出去四处走走,兴许还能遇到什么奇人奇药,就治好了她。
万岁震怒地眯起了眼。
但见沈钟磬神色郑重,全无一丝要挟之意,又想起他对甄十娘的宝贝和甄十娘那孱弱的身体,万岁颓然地泄了气。
“……她治死了朕的亲外甥,朕总的做做样子吧。”他无奈地看着沈钟磬,“朕也是为了维护皇家尊严。”万岁声音万分委屈。
就怕罚了甄十娘他会尥蹶子,他已经罚的够轻了。
放在别人,轻者都要被流放的。
什么狗屁尊严!
沈钟磬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抬头看着万岁,“……难道大夫就该死?”又道,“十娘身怀仁术。她一心治病救人还错了?”声音又高了八度,咄咄问道,“原就救不了的人,她救活了是分,救不活就得罚?”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医者治病救人是分,甄十娘尽了分,救活了是大磊幸运,救不活是他的命!
他凭什么罚他的女人!
尤其甄十娘的身体是那样的孱弱。
越想越暴躁,抬头对上万岁紧锁的眉头。沈钟磬也知皇家自古就有这规矩,声音勉强软下来,“要不,万岁就再给臣降一级,补给她。”他皮糙肉厚。怎么责罚摔打都行,甄十娘却不行,“她是臣的女人,她有过错,臣替她受罚也是应该的。”蛮不讲理地看着万岁,“无论如何,万岁不能这么罚她!”
否则。他就让薛驸马洗一辈子粪桶,让长宁公主天天闻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