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扭样,突然好胜心大起,“我去找荣升来!”似是也生气了,她抬腿就走。
听她又要去找荣升,沈钟磬身子一震,呆呆地抬起头。
甄十娘正路过他右手边,突然一弯腰,“看你还往哪躲!”沈钟磬受伤的右手已被她牢牢地抓在手里,抬头冲他微微一笑,“这药布都湿透了,不赶紧换掉,再感染了,你的手可就真没得救了。”语气轻缓,隐隐带着股长者的纵容教诲。
没料一向贞静的甄十娘竟也会使诈,沈钟磬不觉怔住,稍稍动了动胳膊,手腕被甄十娘死死地抓住,就势停在了那儿,看着她认真地给自己拆药布的模样,止不住的,沈钟磬嘴角又高高翘起,笑意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直蔓到眼底,目光也跟着柔和下来,静静地看着甄十娘干练的动作……见她抬头,立即又板起了脸。
劳碌了一天,这一夜,甄十娘睡的很沉。
一觉醒来,看看漏壶还不到卯时,想再眯一会儿,刚闭上眼睛,忽然想到沈钟磬还住在这儿,一骨碌坐起来。
夏菊端了盆洗脸水走进来。
四个大丫鬟都买齐了,甄十娘随着秋菊冬菊,给另两个丫鬟起了夏菊春菊。
“将军醒了吗?”甄十娘一边伸着手让夏菊伺候穿衣,嘴里问道。
“……将军已经走了。”夏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甄十娘系着掖下的盘扣,伺候的格外的精心。
这个新主子看着温温淡淡的,可举手投足都带着股威仪,让人不敢轻心。
“走了!”甄十娘身子一僵。
“不到寅时就和荣升走了。”夏菊点点头,“冬菊姐姐要过来叫您,被将军制止了,只让厨上做了碗汤面。”
这个沈钟磬!
要今天早上走告诉她一声能死啊。
他的伤得天天换药,而且七天后还要拆线,他早说今天走,自己昨晚就把药给他备下带着啊,沈钟磬一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甄十娘也早习惯了,可现在他是她的病人,他要出院,就算不需要征求她这个主治大夫同意,至少也要告知一声吧。
一大早就惹了一肚子气,甄十娘万分庆幸,还好,他们彼此相看两相厌,只是将就两年,要一辈子和这样的人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