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躲了出去。想起这些,沈钟磬心里就有一丝不快,眉头也蹙了起来:“……什么时候,与世无争的她,竟也开始虚荣了?”
看看天色不早,就将身前的汤碗一推,站起身来。
“将军……”见沈钟磬径直朝杨姨娘的簇锦园走去,荣升叫了一声。
沈钟磬脚步顿住。
“将军一直出征在外,将军府里里外外都靠楚姨娘打理,她……也着实吃了不少苦。”想起春红的苦苦哀求,荣升硬着头皮说道。
低头想了想,沈钟磬索性转身朝碧竹园走去。
“……将军来了。”楚欣怡正绣鞋面,听到门外丫鬟的问安声,忙欣喜地迎出来,“今儿怎么没去姐姐哪儿?”回头吩咐春红,“给将军上茶!”
迈步进屋,瞧见楚欣怡眼睛隐约有些红肿,沈钟磬心里就叹了口气,道,“今日晚了,瞧着碧竹园离书房近,就顺路过来了,怎么还没睡?”
“婢妾正要收拾了睡呢,可巧将军就来了。”楚欣怡笑道,“闹得好像婢妾故意等将军似的。”一边伺候着脱了外衣,“……将军是先洗漱还是等会儿?”
“……先洗漱吧。”说着话,沈钟磬迈步进了洗漱间。
洗漱完毕,春红早已泡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楚欣怡手握白玉杯,峨眉微蹙,陷入沉思,连沈钟磬进来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沈钟磬把手里的毛巾递给春红,在她对面坐下。
“啊!”楚欣怡猛吓一跳,蓦然抬起头,一双微微发红的眼正对着沈钟磬,“将军这么快就洗完了。”
再想无视她那双红肿的眼是不可能了,沈钟磬就皱眉问道,“又怎么了,竟哭红了眼?”
“……哪是哭的,是下午被沙子迷了眼。”楚欣怡忙低了头遮掩。
春红却忿忿不平:“姨娘是……”
“……春红!”楚欣怡喝住她。
“奴婢偏要说,姨娘心里苦,凭什么要打了牙往肚子里咽!”春红索性跪了下去,“求将军替我们姨娘做主!”
沈钟磬就挑了挑眉,“你说……”
“这死蹄子,看着我脾气好,越发张狂了,将军劳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