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太后一怔,随即急道:“可她若真忠于你,为何要擅闯皇宫?为何要调动幽州军?若非她,周怀安未必会反!”
承泽沉默片刻,缓缓道:“母后,她若不来,我早已死于周怀安之手。太医院的药被下毒,御膳房的茶被换药,连我身边的侍从都被收买。若非她提前察觉,昨夜我便已命丧御书房。”
太后闻言,神色微变,却仍不肯松口:“可她终究是外臣,擅闯皇宫,私调军队,已是大逆之罪!”
承泽轻轻一笑,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母后,您还记得十年前,她父兄被赐死,她却依旧入宫为我诊治旧疾的事吗?她若真想夺权,那时便可动手,又何须等到今日?”
太后一时语塞,良久才低声叹息:“可她……终究是个女子,怎能执掌兵权?朝中大臣已有非议。”
承泽目光一沉:“她能执掌幽州军十年,便能执掌京城兵马。母后,我信她。”
太后看着他坚定的神色,终是无奈叹息:“罢了……只是,承泽,你也要小心,莫要被她牵着走。”
承泽微微颔首,未再多言。
待太后离去,他转身回到殿内,苏沉音已醒来,正靠在软榻上,望着殿外初升的朝阳。
“太后来了?”她轻声问。
承泽点头:“她担心你。”
她轻笑一声:“她担心的,是你的江山。”
承泽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我说了,我信你。”
她抬眸看他,眼中有一瞬的动容,随即又归于平静:“承泽,周怀安虽败,但朝中仍有他的党羽。御史台、兵部、户部……这些人,不会轻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