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继续道：“臣不信世间真情，但信陛下之命。臣若不信陛下，便无须护陛下至今。”

    承泽沉默良久，终是缓缓点头：“朕……信你。”

    她微微颔首，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承泽忽然开口，“朕问你……若有一日，朕不再是朕，你还会护朕吗？”

    她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臣护的，从来不是陛下，而是……承泽。”

    话音落下，她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御书房内，只剩承泽一人，望着窗外风雪，久久未语。

    他终于明白，她从未真正属于他，也从未真正背叛他。她只是，一直走在自己的棋局上，从未停歇。

    与此同时，东城门外，一座废弃的府邸内。

    墨无尘静静坐在烛火下，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平静如水。

    “主上。”一名黑衣人低声禀报，“墨清寒已被太傅擒获，未完成任务。”

    墨无尘神色未变，只是缓缓放下密信，轻声道：“她果然……还是赢了。”

    黑衣人一惊：“主上？”

    墨无尘抬眼，目光幽深如夜：“她早就知道墨清寒的存在，也早就知道我会让她来。她放她入宫，不是为了杀她，而是为了让她回头。”

    黑衣人震惊：“太傅……竟有此心？”

    墨无尘轻笑一声，眼中却无笑意：“她不是圣母，也不是善人。她只是……比我们更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