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守着。
许久,承泽才低声开口:“我母亲,死得冤。”
赵远点头:“属下明白。”
承泽缓缓闭上眼,声音低沉:“她当年,不过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皇帝需要她死,她便不得不死。”
赵远沉默片刻,道:“将军,如今您已握有兵权,若想为娘娘讨回公道……”
“不。”承泽打断他,睁开眼,目光深沉,“我若为她讨公道,便是与皇帝彻底决裂。如今,我尚可周旋,若真撕破脸,便再无回头路。”
赵远点头:“属下明白了。”
承泽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株早已枯死的老梅树,轻声道:“我母亲临死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承泽,你若有一日掌权,切莫再做圣人。这世间,最害人的,便是那些自诩仁义的圣母。”
赵远一怔。
承泽苦笑:“她那时便已看透,可惜我年少无知,还曾为她的话感到羞耻。如今想来,她才是最清醒的人。”
赵远沉吟片刻,低声道:“将军,皇后娘娘已派人送来密信,说陛下已允您暂不交出兵权,但命您入京述职。”
承泽点头:“我知道。”
赵远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承泽沉默片刻,道:“暂缓三日,静观其变。陛下虽允我不削兵权,但未必真正信任我。若他真要动手,恐怕不会明着来。”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