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最后一丝的温热。

“可是如果我不将群妖录交给他，不送去虚妄之海，那……”奕风不忍继续说下去，因为柳含卿似是在轻笑。

“你知道我爱你，我知道你爱我，这就足够了，奕风啊，若是苍生天下都没有了，那纵使我可以还阳，又有什么用呢？我们不该让更多的恋人饱受分离之苦，他们该拥有的是我们所一直期望的美好，奕风……走出这间恋风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你应当是如风般飒爽自由的人，不应该被执念束缚……而我将融入群妖录，生前碌碌无为，至少在死后，我希望能做些什么，在我还能做些什么的时候……”

随着那绿光越来越浓，柳含卿的身影也越来越透明，奕风紧咬着嘴唇，半张脸隐于长发之下，他想握住身后女鬼伸到自己腰前的手，却依旧无能为力，他恨自己不知该怎么做，他恨自己差点酿成大错。

“含卿，你知道我爱你，对吧？”

“自然知道，奕风。”柳含卿轻声道，也就在消失的刹那，绿光涌入那猛地窜入半空，大张着的群妖录，一阵空灵的声音就这样传来，柳含卿说：

“奕风，我将永远相伴于你，在夜里，在清晨，在风中。”

凤鸢拿着群妖录，小心翼翼地收好，她可不敢再大意，虽然自己真的不清楚奕风是怎么将其偷走的，但今日算是走运，万一有下次，后果可当真不敢再想。

在众人的鼓励下，一直站在门边犹豫沉默的奕风终于是迈开了步子，他踏出了这间恋风楼，这间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的恋风楼。

“空气真好啊。”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夜君逸没有回应，反倒是杜衡忽然问。

“你还没有说那个在黑雾中的人是怎么介绍自己的。”

奕风想了想挑眉点点头，他看向凤鸢。

“那个人说你在找他，让我在这儿顺便给你指路。”

“那他到底是谁？”凤鸢问，奕风看着她，并没有再做迟疑道：

“他说，你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