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钝器气能伤得如此之深?”
那伤口约摸一个手掌那么长,两边血肉模糊,可却往里翻,就单是这么看着凤鸢都觉得疼痛难忍,如今被包扎过了以后,凤鸢那颗沉痛的心才好了分毫。
就还是好奇,这伤口到底是何所伤。
“斧头。”凤鸢接惊讶,不过快她就收起了自己那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紧蹙着眉头点了点头,眉眼之处是掩也掩不住可怜夜无殇的神色。
明明是位高权重的人,却每次在上战场冲锋的时候赶在第一个。
虽从未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只是看他身上这些五花八门的伤痕,就已无需从他人口中了解这个阴鸷冰冷的男子。
见凤鸢眼神有些滞然,男人的声音冷硬低沉:“无妨,当时穿着护心甲,所以斧头落到身上的时候不是太疼,不算是什么大伤。”
“战场上居然还有人会用斧头吗?”凤鸢低下头喃喃自语,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还……真是从未听过。”
本来以为可以等到夜无殇的解释,可夜无殇只是将自己的外袍穿好,完全没有想要回答凤鸢这话的意思,神情也恢复到了以往那般冰冷和无情。
正在凤鸢觉得留在屋内也了然无趣正准备要转身出去的时候,邢弈带着一阵风就冲了进来,他的右手抱着剑,左手拎着药箱。
外面的天气不算热,可是男子的鼻间还是泛起了微微的汗渍,那一身黑色的袍子遮挡不住他那浑身健硕的肌肉。
在凤鸢看来,夜无殇这样的身材已算高大,面前这男人虽算不上胖,可给人的感觉总是太过于比例不对称,有一种粗壮木头的感觉,不像夜无殇天生矜贵,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巧夺天工的气息。
好像他这个人就是上天用了最灵巧的铸造方式造出来的。
每一个五官都是完美的。
男子没有注意到凤鸢在他身上打量的眼神,朝着床踏边的夜无殇直接跪了下去,将药箱放在他的膝盖旁边。
“太子殿下,贺夫人已带着郎中过来了,那郎中的教程实在是太慢了,我便拎着他的药箱先过来了。”
男子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对那郎中的脚程非常不满,那表情,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