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光幕里的那截,看断口的形状,分明是“天璇”
。
苏徭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你还记得药王谷的老婆婆说过的话吗?”
去年深秋,他们为了寻找治疗寒毒的解药去过药王谷。
那位百岁老婆婆看着苏徭手腕上的同心花印记,曾幽幽叹道:“此花本是并蒂生,一在天南一在北。
待到星轨重连日,阴阳交汇处,便是花开时。”
当时只当是老人随口之言,此刻想来,竟像是某种谶语。
星轨石的光芒渐渐平息,屋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昏暗。
窗外的梆子声再次响起,已是四更天。
洛尘将那截浮现字迹的竹简收好,指尖触到袖中另一物——那是片龙鳞,去年从北海冰龙身上取得,据说能抵御极北之地的酷寒。
“看来非去不可了。”
苏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转身从妆匣里取出个小巧的锦囊,里面装着些晒干的同心花瓣,那是他们去年亲手采摘的,据说带着彼此的气息,危急时能相互感应。
洛尘点头,走到墙角取下那柄玄铁长剑。
剑鞘上的冰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他用三年前在陨星坑底得到的玄铁,请铸剑山庄的老师傅耗时半年打造而成,据说能斩断万年玄冰。
他记得当时老师傅曾说,这剑需得在至寒之地方能挥最大威力,当时只当是玩笑,此刻想来,竟是冥冥中的安排。
“收拾东西吧,天亮就出。”
洛尘将长剑背在身后,目光落在窗外。
云层不知何时散去了些,露出几颗疏星,排列的形状竟与竹简上的星图隐隐相合。
苏徭应了一声,开始收拾行囊。
她先是将那件狐裘披风叠好——那是去年洛尘在回鹘部落为她买的,据说用了九尾狐的皮毛,寻常寒气根本侵不透。
又往包裹里塞了些伤药和干粮,最后将那枚同心花玉佩系得更紧了些,玉佩贴着心口,还带着彼此的体温。
这时,洛尘突然想起什么,从书架上取下一卷泛黄的地图。
那是他托人从西域都护府换来的《极北舆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几处危险之地:有会吞人的冰缝,有能迷惑人心的极光幻境,还有传说中栖息着雪怪的黑森林。
他指尖划过地图最北端的空白处,那里只画着一个简单的星轨符号,旁边写着“无人至”
三个字。
“这里应该就是目的地了。”
洛尘用朱砂笔在那个星轨符号旁画了个圈。
笔尖落下时,他忽然注意到地图边缘有行极小的字迹,像是后来添上去的:“冰下有城,城有七星台,台上有……”
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已经模糊不清。
苏徭凑过来看时,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在地图上投下晃动的阴影,那些阴影竟与星轨石投射的冰原影像渐渐重合。
她忽然指着地图角落的一处注释:“你看这里,说极北冰原的冰层下有上古遗迹,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镇水台。”
洛尘凑近细看,只见那行小字写着:“镇水台深百丈,以玄冰为基,上刻北斗七星,中有水眼,连通四海。”
他心中一动,想起古籍里记载的大禹治水典故,据说当时为了平息水患,大禹曾在天下四方设下四座镇水台,其中北方的一座,便在极北之地。
“难道那截竹简,与镇水台有关?”
苏徭喃喃道。
她想起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大禹治水时,曾用北斗星的力量指引方向,还铸造了七件神器,分别对应北斗七星,镇在四方水眼处。
洛尘没说话,只是将地图仔细折好,放进怀中。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