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上古时期有群修士试图掌控混沌之力,想要逆转轮回秩序,被当时的七大仙门联手镇压。
难道就是他们?”
赵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落在地面,竟瞬间凝结成块,表面浮现出与玉简相同的符文。
他指着星图东南角,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祭坛祭坛底下有座地宫,墙壁上画着好多人穿着黑袍,戴着青铜面具,围着个光的池子池子里好像有有眼睛在看我。”
话音未落,玉简突然剧烈震颤。
那些符文如同挣脱束缚的野兽,疯狂爬向众人手腕,所过之处皮肤泛起细密的红疹。
洛尘当机立断祭出本命飞剑,清越的剑鸣中,剑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却在触到玉简的刹那被弹开,反震得堂内梁柱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它在害怕。”
影逸突然开口,他现每当提到“地宫”
二字,玉简的震颤就会加剧。
他从储物袋取出块墨色龟甲,指尖灵力催动下,龟甲裂开三道纹路,“卦象显示,这玉简是个信标,我们刚才的探查可能惊动了不该惊动的存在。”
星图上的血光开始蔓延,原本代表南极仙翁的星位被血色吞噬,化作狰狞的兽头形状。
洛尘瞳孔骤缩,那兽头的轮廓竟与三个月前破开封印的魔神虚影一模一样。
当时魔神虽被击退,但其散逸的魔气却让三座凡人城镇化作焦土,至今怨气不散。
“难怪魔神出现时带着混沌气息,”
洛尘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白,“寻常魔族只懂吞噬灵气,唯有暗渊这种研究混沌之力的组织,才可能培育出那种怪物。”
就在此时,玉简突然迸出刺目白光。
那光芒并非温暖的金色,而是冰冷刺骨的银白,仿佛将九天之上的寒月整个揉碎在了里面。
众人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议事堂的梁柱已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霜,而那枚玉简正在寸寸碎裂,每一片碎渣落地都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无数细微的叹息。
最后一片碎渣消散的瞬间,所有人脑海中都响起同一个声音。
那声音既非男也非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又像是隔着万年时光传来的回响,模糊不清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他们醒了在轮回的缝隙里等着献祭”
赵临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皮肤突然渗出鲜血,那些血珠在空中聚成符文形状,然后猛地炸开。
当烟尘散去,座椅上只剩下套空荡荡的衣袍,仿佛从未有人坐过。
堂外传来惊呼声,守山弟子奔进来禀报,说西荒方向突然出现漫天血云,形状如同张开的巨眼。
洛尘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翻滚的血云,握紧了手中半截玉简碎渣。
碎渣上还残留着微弱的震动,像是在传递某种讯息。
他忽然想起刚才那模糊的警告,“献祭”
二字在脑海中反复回响,与星图上被吞噬的星位、赵临描述的地宫、魔神的混沌气息,在瞬间连成了一条线。
影逸将罗盘碎片收好,指尖沾着的金屑仍在微微烫:“看来我们得去趟西荒了。”
他望着赵临消失的方向,那里残留的血腥味中,混杂着与玉简同源的神秘气息,“暗渊留下的不止这枚玉简,他们在等的或许就是能解开谜题的人。”
议事堂的烛火再次明亮起来,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寒意。
窗外的血云越聚越浓,隐隐有雷鸣从云层深处传来,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洛尘将那半截碎渣收入玉盒,盒盖合上的刹那,他仿佛听见碎渣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带着解脱,也带着更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