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姜蕊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帮着姜小遥戴那套有百十来颗红玛瑙的头面,将额心垂下来的心形坠挂好:“你如今是首辅夫人,咱们府里的门槛都要被人踩破,靳家那样的,才入京几日?若不是因着表哥的关系,根本就不能登门,再者靳家是商户,我听闻他们似乎有意想要做宫里的生意,那便是想要做皇商,首辅的门他们定然是进不去,好容易能从咱们府里走关系,自然要送千好万好的东西来。”
这些道理,姜小遥都懂得,她觉得奇怪的也不仅仅是靳燃送来的花。好像有很多不对,一时又摸不着头绪,总觉得好像有哪里被她忽略了。
直到夜里坐到喜**,无人打扰,姜小遥突地想到了,她觉得奇怪的那一点。
“刑部是不是只有一个未羊?”
齐麟才掀开盖头,姜小遥便板着小脸,认真问他。
齐麟:“自然。”
“那为什么我看到了未羊去跟卯兔说话呢?”姜小遥皱着小眉头,满脸的不解:“可是,未羊是装扮成小侯爷的样子,背着我上花轿的呀?”
齐麟从喜桌上端来两盅酒,递给她一盅,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将人皮面具交给了旁人,未羊去忙别的事情。”
齐麟自然不会告诉她,狐狸精将姜静送到北方,回来装姜小遥了。
论装扮一个人,狐狸精信手拈来,找不出半点瑕疵。
“可是”,姜小遥还是觉得奇怪,这会儿喜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可以静下心来思考,想得也比较快:“你从哪里找的人,不止身形跟我相像,连我的声音,我的言谈举止都学的那么惟妙惟肖呢?”
姜小遥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的。
齐麟将手臂绕过姜小遥的手臂,含笑示意她喝交杯酒。
姜小遥乖巧地环过齐麟的手臂,抿着小嘴巴将酒喝了,辣得她直吐舌头。
“这是什么酒呀?”姜小遥觉得这酒进了肚子里,像是一团火一样的,把她浑身都烧起来了。
她以为,之前胡嬷嬷给她的酒,已经够烈了,可从来没喝过这样的酒。
“永恒酒。”齐麟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这杯酒喝下去,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