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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灰色的格子围巾,也曾经围在苏菀的脖子上,她记得上面残存着淡淡的木琥珀香味,是他惯用的香水味道。
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真是自取其辱。
明明察觉到俩人有那样的关系,却非要跟上来一探究竟。
唯一值得庆幸地是,刚才她没有冲出去,和两人当场对峙。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欠了他那么多债,有什么资格跟他吵吵闹闹。
想通这一点,苏菀强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回了家。
洗完澡对着天花板发一会儿呆,胸口隐隐作痛,她下床开始收拾东西,大半夜把房间里所有物品全部翻在地上,不要的东西统统扔掉,不多时,不要的东西堆成一座小山。
动静太大,苏萱被她吵醒,睡眼蓬松,斜靠在门框上问道:“大半夜,你翻箱倒柜干什么?”
措不及防,吓苏菀一跳。
“整理一下东西。”
“麻烦你看看时间,现在凌晨一点。”
“我睡不着。”
“你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
“不好意思,马上好。”
“什么毛病。”苏萱打个呵欠,踏着拖鞋离去。
关上门,苏菀轻手轻脚收拾衣柜,不穿的,不喜欢的,不合适的衣服统统扔掉。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所有物品整理好,将近凌晨三点,终于累计入睡。
睡下没多久,她突然睁开眼睛,内心一片澄明。
台上的戏子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可惜,苏菀既不是戏子,心胸也不够宽广,实在没本事配合着轮流登场。虽然一个人从头演到底很吃力,但是,她宁愿吃这个苦,也不愿和别人轮班登台。做不到一心一意,她愿意退场,给对方留出场子唱独角戏。
终于到了说再见的时候,虽然很不舍。
第二天早晨,方致尧如约赶来接她上班,一见面就发现她搬了一箱东西放在后座上,其中包括他送她的那把价值不菲的小提琴。
“里面是什么?”
“你的东西。”